苏沄颜坐不住了,怒道:“雷泽策,那是整个游牧民族的草原,不是平朝的后花园!”
“从现在开始,整个草原就归平朝管辖,而不再是你苏沄颜的玩具!”雷泽策面有怒意,西域的百姓已经被害得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她苏沄颜还有脸开口?
慕云庭望着那随着夜风飘动的帐帘,忽地冷笑起来:“不过就是个命比草贱的丫头而已,你瞧瞧苏沄蓦都哭成什么样了?我为她做过那么多事,她却没来没有给过我好颜色,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是不是天生就下贱?”
“闭嘴!”雷泽策满脸愠怒,“那是因为你从未真心待过人,你不知道真情的可贵!”
“呵,我不知道真情可贵,难道你就知道?”慕云庭冷笑着打量了几眼愠怒的雷泽策,忽而又笑出了声:“雷泽策,你也喜欢苏沄蓦,对不对?”
看雷泽策眼里的怒意更深,慕云庭又痴痴笑了起来:“你不用否认,像她那样如明月般美好的女人,不喜欢她的人才是脑子有毛病,你说是吗?”
可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可是你看看我喜欢她的下场,你还敢喜欢吗?”
雷泽策眼里的怒意缓缓消退下去,最终归于沉寂,慕云庭冷笑,就在他以为已经说动了雷泽策时,雷泽策忽又悠悠出声:“慕云庭,我承认我对她是有喜欢,但我与你不同,你喜欢她,只是想要占有她,宣誓你的主权,而我,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她。”
“她是天幕上那轮明亮圣洁的月,是很多人心中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梦,她的美在于她的善良,她的聪慧,在于她从不曾因为外在身份而看低或是高攀旁人的纯洁心灵。”
“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只看到了她的美貌,而从未认真去品读她的心灵。在你眼里,她是慕云深的女人,是平朝皇后,是可以被利用来打击慕云深的工具,而在那些欣赏敬仰她的人眼里,她只是苏沄蓦,无论有没有慕云深,她都是那个傲骨凌云的苏沄蓦。”
话越说越多,慕云庭的脸色就越来越灰暗,直至最后,神色灰败的苦笑起来,“所以我这辈子就败在没有看懂苏沄蓦,才无法得到她的垂青?”
“她的爱情早已经许给了慕云深,又何来你我之事?”雷泽策淡淡摇头,看了眼已经服软的慕云庭,“你以为毁了她的筋脉,便能毁了她的傲骨?是你太小看她了而已。”
“是啊,总想着只是个女人,能有多厉害?”慕云庭苦笑,望着那轻轻飘摇的帐帘,一个相识不久的婢女受了伤,她都能哭成个泪人儿,她的心该有多柔软?
可她但凡对自己稍多丝柔情,自己又怎么舍得和她闹掰?
只是成王败寇,说再多也无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