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她要走,忙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恼的丁香回头怒瞪,“你干什么?”
“你又着什么急?”胭脂生得高挑丰满,仗着体型硬生生的将丁香拽了回来,掀起车帘指着不远处的雷府大门冷笑道:“我请你来看好戏,不是让你上雷府叙旧的。”
丁香愠怒,狠狠甩开她的手,“你不是说雷泽鸣不行了吗?你又请我看什么戏?”
“我只是说你见他最后一面,什么时候说他不行了?”
胭脂挡在车门口,堵得丁香根本闯不出去,丁香看她和自己玩起文字游戏来,眼里怒火直冒,恨恨坐回座位,恼声道:“这里面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还是你又想骗我!”
“区别当然有啊,至少雷泽鸣并不是真的不行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胭脂挡在门口,看丁香那副想打她又打不过的模样就笑得花枝乱颤,正想再讽刺两句,就见雷府大门口有人出来了,顿时竖指笑道:“看好了,这可是特意为你安排的大戏。”
丁香怒着小脸,懒得再搭理她,只紧盯着雷府门前的那些人,但见好些个挎刀官差将雷泽鸣围在中间,而雷泽策在最后与名大官在说着什么,看起来像是雷泽鸣犯了事。
眼看着那些官差将雷泽鸣带走,而雷泽策面色默然的看了几眼便进了府里,丁香这才收回眼神,像头被激怒的小兽,死死盯着胭脂低声咆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早就跟你说过,雷泽鸣的安危取决于你的态度,是你非不听劝。”
胭脂冷笑,但看雷府前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冷清下来,这才朝丁香冷声道:“雷泽鸣通敌的罪证确凿,你若不听我的话去告苏皇后,我就叫雷家灰飞烟灭!”
丁香的泪刷的就滑了下来,“你胡说,雷公子根本没有通敌!是你胡说!”
“我胡说?”胭脂冷笑,伸手在马车座位下摸索了会儿,就见拿出来好几封书信,冷笑道:“你且看看这些,是不是你与雷泽鸣的来往信件?”
“我与雷公子从未通过信,又何来的信件?”丁香怒极,根本不接信,胭脂也不逼她,径直自己拆了信展在丁香眼前,冷笑道:“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的字迹?”
丁香识字不多,所以写的字大多都是歪歪扭扭的,而那信纸上也同样是歪歪扭扭的字不说,就连她有时候喜欢把字写得七拼八凑,信纸上也是一模一样的习惯。
丁香看得心惊,快速的浏览了遍信纸上的内容,大致是说军中战况,是她闻所未闻的事情,小脸上现了怒意与惊慌,厉声道:“你们这是造假,是存心来诬陷我与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