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现在丁香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怎么舍得动丁香?”苏沄蓦摇摇头,又担忧道:“我不担心魏国公会怎么样,就是怕有别的意外会发生。”
雷泽鸣黯然,雷泽策看这里也已经帮不上忙,便安慰的拍了拍雷汉鸣的肩膀,“我也带着人去杏花坊问问,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圣上和娘娘等丁香回来。”
雷泽鸣也没留他,只是担忧道:“哥,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放心吧,没事的。”雷泽策点头,朝几人拱拱手,便也大步走了,慕云深看人走了,便扶着苏沄蓦也上了马车,“都近傍晚了,咱们回凰月宫等着吧,你这身子也耗不起。”
苏沄蓦无奈点头,出来近两个时辰,她的体力早就已经支撑不住,软软靠在他怀里,恨恨道:“若是丁香能顺利走脱,我定叫魏国公吃不了兜着走,居然敢这么算计我。”
“他也就是趁着你现在身子不爽快的时候敢作妖,难怪整个行动那么快。”
慕云深心疼的揽紧了她,让她好在自己怀里靠的更舒服些,“你先歇会儿吧,等你精神好些了,有的是时间好好治治他的坏毛病。”
“嗯,等他们回来了,你就叫我……”苏沄蓦确实是乏了,窝着慕云深怀里,闻着令人心安的熟悉冷香,随着马车的轻微颠簸,很快就呼吸平稳下来,陷入梦乡。
雷泽鸣也无心情去看两人的动静,满脸忧色的坐在角落里,也不知道丁香怎么样了?
丁香此刻已经跑到城南一座偏僻的废弃小宅里,浑身汗水狼藉,披头散发的死死瞪着狞笑逼过来的胭脂,勉强才抑住喉咙里的惊恐尖叫,随着逼近的脚步一步步的往后退。
小宅的院子狭窄,很快就退到了廊下的台阶边,丁香不察,顿时被绊得摔倒在地,惹得胭脂脸上的狞笑更甚,上前狠狠一脚踢在丁香腰间,“跑啊,死丫头,你怎么不跑了?”
居然敢趁着她不防备的时候跳车逃跑,真当她胭脂是吃素长大的吗?
那一脚力道沉重,疼得丁香立时就蜷了身子,小脸煞白起来,方才跳下马车时就已经崴了脚,这会儿又被踢了腰,只怕是再难以动弹。
不答胭脂的话,咬着牙就想拼命站起来,只是脚上的伤颇重,好不容易撑到这里,已经再无力为继,而胭脂看她不答话,又不管不顾的朝她身上狠踢了几脚,边踢边骂:“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老娘为了你扮宫女,你居然还敢推老娘,害老娘摔跤,老娘踢死你!”
“你跑啊?你不是很能吗?你都敢跳马车了,你这会儿怎么不跑了?老娘辛辛苦苦好言相劝,你居然还敢出幺蛾子,老娘今日不打得你哭爹喊娘,老娘就不叫胭脂!”
那力道颇重的脚如雨点般纷纷落在丁香身上,疼得丁香脸色苍白的蜷紧了身子,可嘴里却死死咬着牙关,纵然是浑身痛到仿佛骨头都碎了,也愣是未曾讨一声饶。
胭脂踢了会儿,倒是把她自己给踢累了,但看丁香还侧蜷在地上,没有讨饶的意思,那双精光乱闪的眼里顿时闪过恶毒的笑,回身冲那两名马夫招手:“你们在国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儿这西域贱人就赏给你们了,让她瞧瞧咱们平朝男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