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何必妄自菲薄?”女人站在阴影里,笑声中有着浓浓自信,轻声道:“是不是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实力来,姑姑便可以出手,与我们同报此仇?”
房门呯的声被打开,就在女人以为雪莺改变了心意时,就见碗冰凉的饭菜当头罩过来,狠狠砸在了她身上,伴随着声毫不留情的怒喝:“滚!”
女人被砸了满身的残羹剩饭,当时就恼了脸,看了眼复又紧紧闭上的房门,愤愤的跺了脚,转身飞奔离开。
而就在那女人离开后不久,煦沐便趁着夜色,提了满装着热腾腾饭菜的食盒溜进了小院,雪莺则将方才的事情说与他听,传达给苏沄蓦,鱼已经上钩了。
苏沄蓦知道后只是笑笑,叫雪莺与她们周旋着就是,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而那女人没等上两日,又趁夜摸到了雪莺的房里,蒙了脸当着雪莺的面甩了叠银票在简陋残缺的小木桌上,“雪莺姑姑,只要你答应帮我们做事,这叠银票就是你的了,而且事后我们还可以送你出宫,让你安享此生。”
雪莺坐着桌前端着缺了口的茶盏,秀美机灵的眉眼里闪着寒光,“你侮辱我?”
“姑姑误会了,只是点辛苦费而已。”
女人边说边仔细盯着雪莺的面色,不肯漏过任何一个表情,见她嘴里在斥责自己,但那双隐在氤氲热气后面的眼睛却闪着贪婪,死死盯住银票不肯移开,便又拿了叠银票放在上面,轻笑道:“只要姑姑办事稳妥,不会少了姑姑的辛苦费。”
“嗯,你们倒是出手阔绰,不愧是干大事的人。”秀美的脸蛋上这才露了丝笑意,雪莺伸手取过银票翻了翻,见皆是千两银票,这小叠下来,便是将近两万两银子。
心里暗骂了声贪财的老匹夫,手上却是把银票塞进了单薄的袖笼里,脸上还一本正经的道:“我可不是冲你们的银子才答应的,着实是苏皇后欺人太甚,人人得而诛之。”
“姑姑说的极是,您曾经也是宫里的红人,怎么会看得起这点银子?”
女人极为肉疼的附和了句,暗里骂了声,才从怀里拿出个小药包递给雪莺,仔细交待道:“每日取少量放在苏皇后的安胎药中,只要苏皇后小产,我再给姑姑送辛苦费过来。”
雪莺接过药包,好奇道:“少量就能让苏皇后小产?什么药这么厉害?”
那女人见雪莺拿了银子又接了药包,便也没再防备她,冷笑道:“就是染了点毒药的藏红花而已,你每次份量下轻,连下半个月,保管叫她一尸三命,狠狠出了心头恶气。”
“这招倒是不错,一了百了。”雪莺掂了掂药包,冷笑起来,“太子落水又不是我的错,苏皇后是非不分的对我又打又罚,还将我贬来做下等宫女,她就活该有此劫。”
“对,全是苏皇后作恶多端,才有此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