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杰看他老实下来,这才轻哼了声,冷冷道:“魏紫进宫,魏国公给了她不少银子,你若是想要过这种富足日子,明日自己管她要就是。”
“她手里有银子?”这话可比什么都来得实在,叶天良哪还顾得上吃饭,跑到客栈那模糊不清的铜镜前搔首弄姿了几把,又朝卫杰抛了个媚眼,“怎么样?好看吗?”
“呕!……”卫杰痛苦弯腰,差点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叶天良,你有毛病吧?”
“哼,是你不懂得欣赏美,我明日不迷得魏紫神魂颠倒,我就不姓叶。”叶天良掸了掸衣袍,轻佻的桃花眼里皆是自信的笑,他都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到魏紫了,怎么办?
卫杰敌不过这种死不要脸的人,转身就走了,而叶天良想到即将要见到摇钱树了,在房里激动了一夜,等到天刚蒙蒙亮时就敲了卫杰的房门,让卫杰带他进宫见魏紫,卫杰无奈,仔细交待了要注意的事情,这才带着他一路赶向皇宫。
魏紫那夜泡冰水伤及元气,至今还是虚弱无力,每日躺在榻上缠绵度日,春桃从凰月宫回来后也不敢见她,趁着夜深躲开,可早上还是得硬着头皮进房侍候。
魏紫睡得多了,愣是苦苦等了一夜的消息,早间才看见春桃端着水盆进来,立时就沉脸怒骂道:“死丫头,叫你探的消息呢?还敢一夜未归,找死是不是?”
“小姐,奴婢不是,不是……”春桃将水盆放在桌上,垂着手立在桌旁,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魏紫看她那副做错了事的样,顿时恼笑道:“又失败是吧?又失败了是不是!”
春桃扑通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看她,嗫嚅道:“是那蒙面女人说雪莺可靠的,可雪莺吞了我们的银票,根本就没有办事……”
“好的很,你们这两个蠢货,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天生来克我魏紫的是吧?”魏紫气极反笑,忍不住就咳嗽了几声,恨声道:“亏了两万两,昨夜拿走的银票?还回来!”
“昨夜的银票,银票……”春桃嚅嗫着,头垂得更低,魏紫看她那副找死的样,忍不住就一口老血涌上了喉头,凄厉道:“你们该不是又送给了那贱人了吧?”
“蒙面女人给了五万两,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春桃忙不迭的把蒙面女人交回来的银票递到了魏紫手里,又迅速退开,跪回了原地,魏紫听得手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眼里冒了血丝,气急败坏道:“整整十万两啊,你们,你们就这样给我浪费得只剩三万了?你们俩当我魏氏是开钱庄的是不是!”
春桃不敢抬头,只由着她骂,魏紫靠在床头,只觉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咬牙切齿道:“只剩三万两了,你叫我怎么向祖父交待?你说啊!”
春桃也觉得委屈,正想分辨,就见外间响起极轻的脚步声,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身脂粉气的叶天良就满脸贪婪的闪了进来:“紫儿,原来你还藏了这么多私房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