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杰沉声冷冷说了句,那边慕云深已经快速把拆过封口的书信看了遍,星眸里寒光大甚,忽地怒声道:“这个魏一海,居然还想谋权篡位?”
苏沄蓦微沉了明眸,转到他面前把几封信都拿过来细细看了遍,果见是与那些手掌实权的将领的来往信件,而其言词意切,那些个将领也有意动的意思。
伸手再取过账册,翻到最后几笔账,每笔均是十万两以上的支出,而支出对象就是与魏一海信件来往的那些将领。
“看来魏国公这些年来攒下了不少家业啊?”苏沄蓦看完后随手翻了下账册,里面记载的进账少说也有个几百万两,娇颜微沉,扬了扬账册冷怒道,“这可是个朝廷硕鼠。”
“从前他藏的颇深,又有文家做挡箭牌,并无人注意到他。”慕云深接过账册翻了几页,深邃的眸里闪着寒光,“既然取到了账册,咱们凭此拿人便是。”
“凭账册确实可以定他个抄家问斩之罪,可你瞧他所写的这几封书信,虽然在拉拢那些个将领,但并没有要自己篡位登基的意思。”
苏沄蓦摇头,明眸里有抹思虑,“看起来倒像是在替人做嫁衣,就是不知道主子是谁?”
慕云深仔细回忆了下信里的内容,也觉的确如此,“你是说,他的背后还有人?”
“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苏沄蓦点头,明眸里露了丝狡黠,“既然咱们现在已经占了上风,那就主动出手逼他用出后招,逮出幕后的人,来个一劳永逸。”
说着明眸看向卫杰,轻声道:“魏国公也许与人有勾结,也许就是他独自想要搞事情,不管哪种,他想要让人名正言顺的上位,云敏是最好的选择,魏国公的发妻亡故,等国公府起丧事时,你就把消息传进毓秀宫,魏紫离宫,就让云敏护送她回府。”
卫杰有些不明白,疑惑看她,“为什么是敏亲王?”
“因为他有政治天赋,又有监国经验,还是正经的先帝之子,”苏沄蓦轻笑了声,明眸里的狡黠更甚,“更何况在魏国公的眼里,云敏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是个极容易被控制思想的傀儡,只要他扶云敏上位,这平朝就等于落到了他手里。”
“这……”卫杰怔了下,娘娘说的有理,可是他心里却有些担忧,“娘娘,您此举算是试探敏亲王吗?倘若他真爱上了这万里河山,你们岂不是得……”
“这江山很快就会是他的,而这并非试探,而是最后一道考验。”
正因为相信慕云敏,才出此题考验他的心性。朱唇轻抿,勾起浅浅淡淡的微笑,明眸里却又藏着凌厉,“但是我不希望,继位的人是个不择手段的伪君子。”
倘若心术不正,那他此生也就再无缘掌控这万里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