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白净的脸上闪了冷笑,“他既有此想法,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文世昌点头,这话说的没问题,想想又道:“我都听吩咐准备带着文家隐退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还有,这前后主意都是你想的吗?”
卫杰这次倒是没有推脱,爽快道:“我叫卫杰,是宫中暗卫,魏一海的造反案是皇后娘娘从中将计就计,至于你隐退之事,是圣上下的手令,你自己回去仔细看看。”
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明黄的手札递给了文世昌,文世昌双手接过,有些目瞪口呆道:“你既然有这东西,为何刚见面时不给我?那样岂不能省很多事情?”
“我若直接用手札逼你归隐,你会甘心吗?说到底到是给自己埋祸端。”
卫杰微微一笑,淡声道:“先皇后与皇后娘娘曾有段情同母女的情分,我这般虽然受累些,但也顾全了娘娘与文家的情义,但若文家不领情,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好好好,当初世人皆传宁王与镇国公主仁义聪慧,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文世昌恭敬的捧着手札朝正北方深深躬身,“草民谢过圣上与皇后娘娘对文家的爱护之情,草民回去后即刻带着文家退隐山林,遵守五十年誓约。”
“走吧,只要你能明白圣上与娘娘的心意,就不枉他们护文家周全。”
卫杰挟住文世昌,轻巧的从后窗跳出去,身形几闪,两人便极快的出了国公府。
自打与文世昌说了那些心里话,魏国公的精神都振奋了许多,整天下来神清气爽,已能在拢翠院里走上几圈,与那些前来吊唁的老友摆个哀伤模样敷衍几句。
只是眼看着已经日落月升,文世昌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魏国公终是有些坐不住了,让人将魏紫唤过来,皱眉交待道:“你去催催文世昌,这般拖着也不是办法。”
“紫儿明白,这就去小院看看文世伯。”魏紫心里头也有些焦急,得了令之后就匆匆赶到小院,见那几个彪壮小厮还守在院门前,便皱眉道:“文先生可有离开过小院?”
几个小厮互相看了眼,才确定的摇头,“文先生不曾踏出过房门。”
此时已是寒月上了柳梢头,魏紫见他们如此肯定,便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厢房,艳丽脸庞上忽起了厉色,边说边往院里疾走,“蠢货,你们就不知道进房去看看?”
小厮们被骂得垂了头,低低道:“是您吩咐不得随意打扰文先生的。”
魏紫怒极,“说你们是蠢货都是抬举了你们,我是叫你们不得随意打扰,但是你们这整天都没往房里送过饭菜茶水吗?要是人不见了,我就剥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