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彤彤说话了,阿三也没有办法了,于是,就带着心儿一块去了。她高兴地跑在最前面,一蹦一跳的,活泼而又带着动感,看着这样的女孩,感到挺舒心的。
都还没有上车,心儿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阿三他们两个只好坐在了后排座上,我开车以后,心儿就问我:“赵师傅,远吗?”
“不是很远,但是也不是很近。”说着,我就启动了汽车,缓慢地驶向了马路。半个多小时候后,就到了王聪的公司。我把车停在马路边上,对阿三说:“三叔,前面拐弯就能看到,是个独立的三层楼,有一个大牌子,写着惠聪进出口公司。这辆车他
们认识,我就不开过去了,在这里等你们。”
阿三他两个人下车后,还从车窗里对心儿说:“你老实的坐车里等着,不能下来乱跑。”说完,就走了。
他们走后,我想我可找到和心儿单独说话的机会了,于是,就说道:“心儿,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可是,心儿竟然没有说话,更没有一点亲热的表情,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她目视着前方,淡漠而又平静。我就又说道:“心儿,你怎么不说话?”“麻烦你不要心儿心儿的叫好吗?我认识你吗?”她冷冷的口气就好像是一瓢凉水浇在了我的头上,她竟然说我们不认识?她是我第一个发生过那种关系的人,是她把我的
第一次拿走的,害得我一指禅神功都不能练下去了,现在她会不认识我?我就说道:“我们不认识吗?在我们村边的小树林,在哪个池塘边,在傻子兄弟俩的家里,在我的房间里,我们都曾有过那样的事,会不认识?是我把你们送到了火车站,
害的我在村里待不下去。这一切你都忘了?”
“你不要再说了!那只是一场交易,已经结束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你乘人之危占有了我,这就是我为了逃离那里所付出的代价,所以,两清了。”她仍旧冷冷地说。我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于是,就手放在方向盘上,不说话了。她的话,犹如一棍砸在我的头上,我闷了,懵了,又好像是一阵大风吹进了我的嘴里,噎的都喘不上气来了。这丫头可真是属于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毫不顾念那个时候她委身与我的情景,她那么主动,甚至是乞求与我,现在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这样也好,本来我就没
有能再见到她的想法,现在就当是那一篇翻过去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平,于是,就说道:“你想把那一段经历彻底的忘掉,重新开始你的人生,这没错,但是,我也没有任何的企图,更没有想到会和你有什么发展
,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你尽情的开始你的新生活就是了。你说的对,那只是一笔交易,已经完成了。从此,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赵有财,你认为你是谁呀,用的着和我说这些话吗?我用我的身体换来了现在的自由,我想起来就感到屈辱。不说了,那是一笔肮脏的交易,我永远都不要再想了。”说
完,就正襟危坐的看着前面,不再说话了。
我下车,然后“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她这样说了,我再坐在车里,她会害怕。毕竟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一定在提放着我。我在马路边上,走来走去的,感到太可笑了。心儿把那段和我在一起的时光,看做是屈辱,是肮脏的交易。现在仔细的想起来,还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她想走出大山,
摆脱那两个傻子,重新回到原来无忧无虑的青春时光里,于是,就求我将她送出去,而她当时唯一能报答能拿得出的本钱就是身体了。这样,还真是谁也不欠谁的。我感觉有点渴,就去路边的冷饮摊买了一瓶绿茶饮料喝着,突然,心儿也从车上下来,过去买了一瓶饮料,拿着上了车。我自嘲的笑着想到:从见到她的那一刻,我还感到是如此的亲切,是如此的心心相印,还期望着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可这会儿,心里却一下子哇凉哇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