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双臂不让我动的这个家伙,嫌拿刀子的动作慢,就嚷着让他快点。我弄不清他们是什么来头,心想我们刚来香港,哪有什么仇人?而且还如此明显,是要快速的杀
死我。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可是,挣脱了几下,身后的人真的是力气好大,他根本就没有松开手。低头一看时,我明白了,原来他的两只手接在了一起。现在再采取措施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一只腿一用力,往一边倾斜着倒去。随着倒下的瞬间,我一低头,就在他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接着,只听他“嗷”地一声,松开了手,接着,又“嗷”
了一声,就砰地一声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板上。
我纳闷他为什么“嗷嗷”了两声,回头看时,原来那人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此时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我立即站起来,冷笑一声,拉着已经吓坏了的阳阳就走。阳阳双腿打颤,拉着她也是走的很慢,我就双手抱住她推着她走。我深知这地方不可久留,可是,这里有没有出租车,于是,我就推着阳阳往商业区外面跑去,边跑边对
她说:“别怕,抬起腿快跑。”
来到商业区外面的大街上,才截到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我告诉司机:“帝景酒店。”
车启动后,阳阳紧紧地趴在我的身上,我感觉的到,她还是在紧张和害怕中,我小声对她说:“没事了。”她说:“是刚才那个混蛋的刀子刺向你的时候,吓得我,那会儿我都感觉到要死了,眼一闭差点昏过去,我以为睁开眼睛就看不到你了,谢天谢地,原来是他的同伙躺在血
泊中。”说着,她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脸贴在我的胸前,眼中噙满了泪水。我知道她除了自己受到了惊吓之外,也在为我担心。我如果不是倾斜着倒下去,那把锋利的匕首就一定是插进了我的胸膛里。我不禁一阵感动,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她这
时又轻声问道:“是谁呢,为什么要杀你?我们来到时候谁都不知道,来了以后,连周宏的面还没有见着,怎么就会有杀我们的人?”
我拍打了她的后背一下,说道:“现在别说话了,等回到酒店再说吧。”她点了下头,就在我的怀里不动了。下了出租车往酒店里走的时候,她已经平静了下来,走路也轻松起来。其实,我大概已经想到是谁干的了。一定是王聪派人跟踪我到了茶楼。我敢肯定的是周宏一直都没有出面,他也不敢出面,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一只丧家狗,不敢在有光明的地方出现,说不定他以为又是警察在找他那。所以,只有王聪能干的出来,也只有他急于要我的
命。不是他,我想不出还会是谁?回到酒店的房间以后,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想着,阳阳也没有离开我,坐在我的身边。抱着我的一只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动也不动的。我慢慢的回想着看到王聪时的每一个细节。忽然,我感觉到他喊了那一嗓子很可疑。因为在我过去之前他没有喊过,就是在那里坐着的,在我离开后,也没有听到他再喊,于是,我就觉得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已经看到了我。他之所以喊了那么一声:“鞋子大甩卖啦,”完全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要把我看得更加清楚一些。于是,当他证实了是我以后,首先的一
个反应就是来找他的,所以,就立即找人追踪过来,在我还没有弄清楚的时候,就让我彻底的消失。
想到这里,我就对阳阳说:“是王聪派人干的。”
“王聪?就是那个欠赵彤彤钱还想强暴她的那个人?”阳阳听我说到王聪,一下子松开我的胳膊,惊异的问道。我点头说:“是,就是他。你和孙笑川喝茶聊天的时候,我出去走了走,但是万没想到会看到他。他在一个叫‘黄金鞋业’的商铺卖鞋子那。我还以为他没有看见我,原来我
一过去就被他发现了。”
阳阳不禁又后怕起来:“小赵,我听你说你除了在他的办公室往死里整了他一回,还去医院打过他,把他受过伤的地方又重新的打了一遍,他这才跑来香港的,是吗?”
“不错,这个家伙真是命大,再怎么打都死不了。我还因为他会彻底残废,从此躲在一个地方苟延残喘的等着死了,结果竟然还在那里卖东西。”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