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来儿子家看看?”
“靳寒今天没有回来,在公司……”
“就是知道他在公司,我才过来的,我,找的人是你。”
一句话挑明了重点,也瞬间让宁馨雪警觉起来,不过,就算是意识到了什么,她脸上也没表现得很明显:“有什么事吗?”
“婚礼的事情,我不同意。”
原来是这件事,宁馨雪当然知道她不同意,所以,这时她倒也算是淡定,只说:“这种事情,你还是和靳寒说吧!”
“他又不肯听我的,我找他说了有用吗?”
“既然您的话他都不会听,找我又有什么用?难道您觉得我比您厉害,找他说了他就会听我的?”
虽是平平和和的语气,但宁馨雪这句话听在冷夫人的耳朵里,就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当然,宁馨雪说出这话的时候,也就没想过要让她顺耳。
不过,冷夫人被她一激,脾气就直接上来了:“你少自恋了,我才没有这么想,只是婚礼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就算是想做,你要是不想,不也就可以不办了么?”
“您说笑了,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反对?”
“你们结婚都快三年了,有必要现在补什么婚礼么?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
谁会笑话她?
其实冷夫人要老老实实在说出她的真实想法时,她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生气,但是,明明就只是她因为偏见不喜欢自己,非要说出这种类似于为她们着想的话,这就让她很不能接受了。
那时,宁馨雪笑了一下,表情更冷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被人家笑的啊!”
“你……”
无论冷夫人说什么,宁馨雪的态度都是这样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冷夫人被她这软绵绵的态度搞得心里发毛,但又没办法应对,最后,她长长地一吐气:“行了,我别的也不多说了,总之,你要是执意要和他搞什么婚礼的话,那我们一家人都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婚礼上一个长辈也没有,想必你也是会觉得没面子的吧!”
“所以,你还是听我一句,乖乖跟靳寒说我不要办婚礼了,当然了,我也不会白白让你这么做……”
说完,冷夫人从包包里取出一份房契,直接道:“这是你宁家的祖屋,当年是我买下来的,现在,还给你。”
宁家的祖屋?
宁馨雪看似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情绪,当她看向那份房契,冷夫人也凉凉道:“不过,如果你不肯取消婚礼,那这房子我就是让人折了,也不会再让你多看一眼。”
这是威胁么?
宁馨雪原本还无波的眼底,瞬时波涛汹涌,不过,就算是气成了那样,她也没表现出来。
只笑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说:“那您就拆了吧!”
冷夫人:“……”
“你,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和敬酒不吃吃罚酒没关系,我只是并非您心里那种蠢得无药可救的人罢了……”
说到这里,宁馨雪拿起那份房契,目光不舍地流连之宾,终于重重地扔回到了桌子上。
然后,她直视着冷夫人的眼,反问她:“宁家的祖屋再好,也不过是死物,我又为什么要为了那种东西,惹靳寒不高兴?再说了,这一场婚礼,本就是我应得的,我为什么要取消?又为什么要因为您的反对而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