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近的时候，那些伤痕看着起来可怖……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中这么多刀？”
“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是你爸爸做的没错了。”
闻声，乐向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她又急又气又恼又恨，可最多的感觉，还是心痛。
痛得狠了，她只能大叫：“你不是身手很好的吗？怎么会让他得手？”
“因为，那天我分心了。”
“为什么分心了？”
“想知道吗？”
“……”
她当然想知道，可是，面对他这种刻意的眼神，乐向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感觉，如果再问下去自己一定会更心疼，可是，如果不问下去，她也一样会心疼。
所以……
“告诉我，怎么回事？”
“因为，让我分心的人是你，因为，是在机场送你的时候，他找人捅的我……”
说到这里，似是煽情，他竟故意笑了一下：“当时，我一直看着你，可你，却头也没有回一下呢！”
“你说什么？”
眼泪掉下来，因为他笑着说出来的话。
那时，乐向晚仿佛自己才是被捅了五刀的人一般，只感觉身上和他伤口相同的位置，痛得钻心。
可仿佛还嫌这样不够，他又残忍地说：“我说，我啊！当时就浑身是血地倒在你身后喔！晚晚，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乐向晚：“……”
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用重温，只是试着在脑海里想了想那样的画面，她就感觉自己痛到气都喘不过来了。
当时，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目送着自己呢？
当时，她又为什么头也不回呢？
对了，怕自己心软，怕自己舍不得，怕自己只要看一眼他就再也不可能走。所以，她一直一直向前，一直一直……
甚至 ，不知道就在她身后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
五刀，整整五刀，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又如果说，因为那五刀他没能再像现在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话，她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么？
眼泪，汹涌而下，她只是睁大着眼，只是看着他，不停，不停地流着泪……
“哭什么？”
从前，他就看不得她的眼泪。
又或者说，他以前只是讨厌女人的眼泪，直到遇到乐向晚……
她的眼泪，总是能让他心痛……
就算她曾对自己做过多么过份的事，可他，还是会在遇到她的眼泪时，痛到仿佛心要裂开来一般。
手，不自觉地轻抬起来，轻轻地试过她的眼泪：“该不会想说你是在心疼我吧？”
“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呢？为了你这廉价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