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风见此,赶忙制止,然后怒斥几个徒弟,“住手!修道是为什么,你们都忘了?恣意放纵心中的怨和恨,那修道还有何用?今天每个人道德经给我默五遍!”
几个徒弟灿灿的停手,各自起来,站成一排,聆听师父的训斥。
虽然海清风制止的迅速,可那两人还是被打了个满脸桃花开。这边乱糟糟的,雷恪言和陆斯曼也不好再发泄下去,雷恪言也已经可以视物。他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发泄的时候可以尽情的哭,当发泄过后,他让觉得无地自容,不
敢面对陆斯曼。
“走吧,先回道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叶尊一直在冷眼旁观,这时说道。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大家都一同沿着来路往道观走去,让他们惊奇的是,那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道士,竟然也和常人一样站起来,跟在他们的最后,老老实实
的往回走,既不喊疼,也不逃跑。
海清风的几个徒弟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儿,海清风毕竟还是见过世面的,知道世界之大,能人异士无数,冲叶尊道:“叶居士,这是你的本事吧?”
“嗯,是,”叶尊道。
“好本事!”
“客气。”路上,陆斯曼跟雷恪言说着叶尊的来历和跟自家的关系,还有希望请他出山的意愿都一并说出,雷恪言却没有表态,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问了一些关于孙怀青、孙博陵
一家三口的近况。陆斯曼向来是个泼辣性子,直言不讳,“加不加入质感娱乐是你自己的事情,没人会强求你。但薛晴这丫头为你牺牲了太多太多,你若辜负她,你雷恪言就不是个东西,我
也不会认你这个学生。”
雷恪言苦涩一笑,“小晴她还好吗?”“事业上好的很,华夏中生代最好的女演员之一。生活上一塌糊涂,这二十年她一直在寻找你,只要听到你的消息就会亲自前去。为了不被资本裹挟,她自己成立的了公司
,自己做老板,只要不拍戏就躲在海外,洁身自好的让很多人传言她是个同性恋甚至性冷淡,她也从来不辩驳,心里只有你,”陆斯曼说道。
“我对不起她,”雷恪言十分惭愧的说道。“你确实对不起她,同时你对不起的人很多,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姐姐和姐夫,同时也对不起你自己。被冤枉入狱,这确实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但你为此割舍掉所有爱你的
人,你这个做法,让我非常愤怒和看不起你!”陆斯曼转为气愤。
雷恪言面对老师的痛斥,一点都没有不开心,反倒心中畅快,此刻他才发现,他多么渴望这样的痛骂和关心,一切的割舍都只是表面上的,他的心从未割舍这些情感。
“陆老师,对不起,我错了,”雷恪言道。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要认错明天跟小晴去认错,你后半辈子无论怎样对她好,都不为过,她把她的一切都给了你,”陆斯曼是发自内心的心疼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