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濯感到头疼,晃了晃脑袋,决定不想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他走到迟樱的面前,朝她挥了挥手:“嗨,迟樱,我是岳濯。”
“岳少。”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迟樱有所防备。她顿住步子,警惕地望着他。
岳濯哭笑不得:“我不是坏人。”
迟樱:“……”
岳濯也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补充道:“宋青峰是我的便宜师傅,教我导演,我们关系很好的。”
说着,他翻出了朋友圈的合影和聊天记录给迟樱看,并强调说:“我真的不是坏人。”
迟樱勉强相信:“岳少,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岳濯忍不住在心里妈蛋了一声,眼前美丽得过了分的女孩正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声调温温软软的,挠到人心里去。难怪程少和陆总为了她大打出手,他想。
岳濯虽然个性张扬,却还是正人君子。他一脸绅士道:“我受人委托,送你回学校。”
迟樱赶紧摆摆手:“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现在晚宴结束了,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女生单独回去很不安全。”
“嗯……可是我不住学校,马上要回家了。我家离这里很远,但是坐公交车可以直达。”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住曼哈顿我都给你送过去。”岳濯说着,看了眼腕表,“而且你看看,这时间点,公交都停运了。”
岳濯执意,迟樱也不再拒绝:“谢谢您。”
岳濯带着迟樱离开宴厅,沿途,迟樱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呼叫保持中。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刚情急之下,她试图给辅导员拨求救电话。
但她并没有顺利地拨给辅导员,此刻的备注是迟屿,她的哥哥……
刚才那些对话,他会不会全都听见了?
迟樱感到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恢复了通话。
迟屿惊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音量大得像是要震碎手机屏幕:“阿樱你听得见吗?你在哪里?”
岳濯吓了一跳,尴尬地站远了些。
迟樱见岳濯惊得回避了,赶紧把音量调小。
“没事的。”她温吞搪塞,“已经没事了。”
迟屿内心的焦灼完全无法因为迟樱寥寥几句没事而平复,刚才发生在妹妹身上的对话,他仍历历在耳。
迟屿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你到底在哪?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么样了?”
“真的已经没事了。”迟樱安慰着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马上到家。”
想到岳濯还在身侧,迟樱赶紧摁灭了通话。
岳濯投来询问的目光:“男朋友?”
“不是。”迟樱摇了摇头。
她想说“是我哥”,但想起家人好像不让她对外人说迟屿是她哥哥。迟屿名气挺大的,岳濯说不定认识他的声音,所以她最后没有说。
岳濯没有深问,轻松道:“我送你回去。”
电梯停稳在地下一层,门刚刚开,迟樱就被几个陌生面孔、身材魁梧的男人拦住了。
他们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迟小姐。”
迟樱皱了皱眉。
打开手机,果不其然看见了迟屿的消息,内容是这群男人的照片和身份信息。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岳濯:“不好意思,岳少,他们是我的私人保镖。”
迟樱心有些沉。
廖雅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沁出些冷汗。但回想起来,她只应了声好,说了句话,并没有失偏颇的地方。廖雅云这才放下心来,但仍然感到遗憾。
陆靖言在教室停留的时间,前后没超过两分钟。
女生们的视线胶着在教室门口,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眼睛变得晶亮。但碍于廖雅云的yín 威,她们不敢表露出过分激动的情绪,只在私下里小声地议论。
赵菀半倒在迟樱身上,双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喃喃说:“好想嫁啊。”
迟樱捏她的脸:“你大脑里有多少根领带?”
赵菀艰难地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曲奕哲用剧本拍了拍赵菀,面无表情道:“拍戏了。”
赵菀内心戏被打断,很不高兴,继续用杏眼瞪着他:“知道了知道了。”
嗅到了些八卦的气味,迟樱轻轻笑起来。
廖雅云敲了敲剧本:“见过了大人物,我知道大家都很兴奋。既然很兴奋,那就化兴奋为力量,继续排练。”
排练室哀声四起,萧珩走到迟樱身边,对她一笑。
迟樱也扯出了一个笑容,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