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墨闻言瞬间懂了,李泊枫说的月来巷曾闹过一些动静,九成该就是这两人闹起来的,没等她细问屋内的人已经冲了出来。
“小狐狸精,是你抓了麓哥!快说,你把人藏到哪里了!”
黑衣女人眼看暴露也不再潜伏偷袭,她直接提鞭抽了过来,而更恼恨楚留香在此碍事,“你个阴魂不散的,三天前还没打够,今天就直接送你见阎王。”
楚留香脸上还保持微笑,心里也来一句脑子有坑,到底是谁阴魂不散?他是光明正大地前来赔礼,走得都是正经程序,完全没有不打招呼地翻墙而入。
“这位姑娘,你确定那天夜里我们有打得火热吗?”楚留香已经迎了上去,他记得清楚是黑衣人先跑路的,“分明是我追了一路,没想到你还挺热情再送上门来。”
“放肆!”黑衣女人听到如此戏谑的话语,这是二话不说将鞭子直直抽向楚留香的脸,两人正在药田边的空地上过起招来。
楼京墨没想到梅花大盗还有同伙,这一点梅麓居然不曾在被审问里透出一二。这位黑衣女子看来是痴心一片,一门心思追查到此,她该成全对方相依相守的心愿才好。
‘嗖——’一道破风声响,一支短箭直冲黑衣女子而去。
楚留香只觉一道风从耳侧刮过,那支短箭从一个几位刁钻的角度直刺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女人下意识地朝旁一闪,避过了致命的一击,却还让箭头擦破了她的脸渗出了血丝。“啊!我一定要杀了你。”
楼京墨缓缓理了理袖子放下暗藏弩//箭的手臂,她难道会看着两人一路打,而砸了她的一地花花草草。而且,她真搞不懂为什么梅花大盗相关都喜欢鬼叫,下一刻就看到想要向前冲的黑衣女子即刻倒在了地上。
“别遗憾,我没用见血封喉的毒,只是让你不能动弹。我保证你与梅麓早晚都会重逢的。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叫什么,我从没有听梅麓提起过你。恐怕你也不似自认为的对他那般重要。”
“不可能,麓哥一定是为了不拖累我。你听好了,我叫花婉。有梅有花才是梅花大盗!”花婉说着还甜甜地笑了,“我一路陪着麓哥,他炼蛊我习武,我们是谁也分不开的。”
楚留香尚且没能细想楼京墨的暗器之术很是精妙,此时终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原来他真的是和梅花大盗纠缠上了。
“原来你就是梅花大盗之一,这还真是无处不相逢!好,真是非常好!”
楚留香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嘲讽。他一想到出师不利的第一单,而受到霉运连累的第二单,原本自信满满的一入江湖从无败绩是彻底没戏了。
楼京墨揉了揉眉心,难道掘墓一次要被晦气缠到过年吗?这梅花大盗还想发展成一个组织不成,居然还搞什么他炼蛊她练武。
这就用布堵住了花婉的嘴,直接下手搜了她的随身之物,正从她怀中摸出了一册薄薄的书,其封面就是色彩夺目无比,上书《锁骨销//魂天佛卷》,翻开第一眼就见各色美女或坐或卧,极尽撩人之态。
“这也是你们从张大//麻子手里弄来的?那伙人还真绝了,盗的都是诡谲之物。”
楼京墨看着堪比春/宫的书,上面半露未露的美人仿佛能将看书人的魂魄吸入其中。她又轻轻摸了摸书页,这不是一般纸张的质地,而其上隐隐有不少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极了后世的盲文,直觉判断这本书绝对不简单。“花婉,你就是从这里学得武功?你练得也不怎么样。”
‘呜呜呜——’花婉摆明了想要大骂反驳。
可惜楼京墨不想成全花婉,这把人装到了麻袋里,等她吃好饭再回一次葬花记,让专业的人去审一审花婉。
“咦?你还在啊?”楼京墨烧了两道菜走出厨房,她是一脸不解看向院中的楚留香,“赔礼也赔了,大戏也请你唱过了,难道还等我请客吃饭?”
楚留香嘴角一抽,照正常流程来说总该留客吃饭,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又是跟跑了一路,难道可怜地要回杭州城再吃饭?
不好明着说蹭饭,他便迂回地问到,“我要去京城,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要捎带给红袖的东西。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我猜你也要送一些年礼之类的。”
“请你送年礼?我可没那个胆量,天知道你会把年礼送到谁的手里。”楼京墨不掩饰眼中的质疑,摆明了没有把楚留香的黑历史轻轻揭过,分明在说‘少年,你该不会天真地认为我信得过你的业务水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