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偷眼瞟了一瞟那些欢歌笑语的狼人,全部的男女老少一百多口,四散在大厅里,星罗棋布的桌子让这个大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主题餐厅,还是没有星儿的那种。
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青年狼人是警惕四周的,其他的青少年们都兴奋地谈天说地,要不是已经过了年龄,估计就有满地乱跑小朋友了——唐二实在是想不通狼人部落为什么会按照家庭出动。
不过现在托洛斯基长老的状态,肯定不合适问这种事,所以他微笑着合着拍子一直跟到老头唱完——共三段,十八句歌词,只有两分多钟——然后热烈的鼓了鼓掌:
“真是令人羡慕的友谊,这可是很老的歌了,那时候的歌总是充满了炙热的情感,不像现在,哪怕是爱情也是软趴趴的。”
托洛斯基长老大点其头:“没错,那个时候我们喜欢一个姑娘就会到她的窗户下约她,经常会被家长打得头破血流,现在年轻人,表情凶一点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我记得有个什么画家,半夜跑出来想接我女儿出去喝酒,我只是变了个身他就昏过去了,他之前还吹嘘他为吸血鬼画过像呢……”
唐二默默地在心里为这个不知名的仁兄的坟上添了一把土,表面却微笑得十分标准:“那种只为了女人肚皮活着的软蛋不值得记住,不过能吸引这种人您的女儿想必也是美艳非常吧。”
他只是随口恭维一下,没想到对面的老头漏出一丝狞笑:“当然了,叶卡捷琳娜(叶莲娜的昵称,也只有这个国家昵称会比本名长)可是西伯利亚狼人最美的珍珠。”
唐二张了几下嘴,发挥出了商人的厚脸皮:“这样吗?真没想到家长会面来的这么早这么突然啊。
不过叶莲娜不是姓卡拉奇诺娃吗?”
老头依然狞笑着,列基赫清了清嗓子:“叶莲娜·伊托万·托洛斯基·卡拉奇诺娃。”
唐二本来是前倾着侧倚在椅子上,闻言向后靠了靠,弹了下舌头:
“啧,哇哦,伊托万,我知道他。他在教廷通缉榜的排名还在我之上,二十年前他杀死了波兰首都圣十字大教堂的大司铎,夺走了那个国家的伟大圣心,弗里德里克·弗朗索瓦·肖邦的心脏。
这有可能是存世的唯一一颗七窍玲珑心了……看来我家的小伙子要更努力才行啊。”
托洛斯基收起了狞笑,面无表情:“肖邦,一个伟大的灵魂,不应该被困于那个囚笼里不得解脱。
教廷发现了那颗心脏的力量,那是足以激励一国的宏伟之力,虽然只限定于波兰,但是它在二战时已经彰显过伟大。
我不喜欢波兰,也不喜欢肖邦,但是伟大的人需要得到尊重,尤其是爱国者。
所以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