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强光过后,樊天就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登天梯的最顶端。
而那个门里面,云雾袅袅,前路茫茫。
樊天在那门前站了好一会,最后,终于抬腿往门里而去。
一进去,他就感觉到自己踩了个空,然后,身体失重,跟个秤砣似的唰的一下就掉下去了。
敢情这道门就是个骗人的玩意儿,或者说是从这摔下去没死的,才算是真正通过了那登天梯的考验?
樊天的心里思绪很杂,但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身体还在不受他控制地向下掉。
在樊天以为自己怕是要摔下去不死也残废的时候,他到底了,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到了一个屋顶上。
“嘭!”他的身体狠狠地砸在那个屋顶上,然后,华丽丽地将那个屋顶砸了个窟窿,整个身体都掉进去了。
还没等樊天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他就看到自己的眼前伸过来一个脑袋,对着他上上下下地一番打量。
樊天的身体往后一退,这才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衣着普通甚至是补丁打着补丁,脚上所套着的也是一双都快露了脚趾头的半旧不新的草鞋,手上却是捏着个正在往下滴油的鸡腿,正在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那人大叫一声:“高人,我终于等来高人了!”
樊天感觉自己的额头上一阵阵地抽痛:“高人?在哪?”
“你啊!居然从天而降到我面前,不是高人是什么?来,高人,请收下我的见面礼!”那人说着,恭恭敬敬地将原本捏在自己手里的那个油光满面的鸡腿给塞到了樊天的手掌心里。
“这是高原雏,是我好不容易打来的,肉可嫩着呢!”他一边跟樊天说着话,一边从一旁那个因为樊天掉下来而被不幸砸中的那张如今已经成了一堆破碎木板的勉强可以称为桌子的那样东西里面拯救出半只还热乎乎的鸡,尽管上面满是木头渣子和尘土。
“不好意思,我是掉下来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樊天终于从这一片震惊中缓过神来了,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发现自己虽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有摔断腿也没有伤到一块肉,这还真是挺让人感到高兴的。
“这里,是高家岙。我叫高兴。”那个男子兴冲冲地答道。
“高家岙?高兴?”樊天一下子就有点乐了:“你父母可真有才给你取这么有趣的名字。”
高兴摇摇头:“不,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但是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所以我就让自己姓高,人生么,笑笑就过去了所以我叫高兴。”
樊天一下子就收敛了笑容,起身拍了拍高兴的肩膀:“高兴,你说得对,人生再难,笑笑就过去了。只是我有个问题不明白,这高家岙,是属于天域的么?”
高兴点点头:“没错,这里就是天域的地界。你,你是从天外来的,没想到这天域这么接地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