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祈云出去了,雪狼伸手端过一盘烤雪鹿肉放在樊天的面前:“这是雪鹿肉,对身体机能的恢复有很大的好处,你多吃点。”
“前辈……”樊天其实很想问一问雪狼既然是这祈云宫的人,为什么他还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不堪?他受到怀疑很正常,雪狼的身份在这里,他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你在想什么我知道,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已经有五十年没上来过这祈云宫了,也不知道这祈云宫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一上来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观察一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雪狼解释道。
“老小子才刚出关,那么这60年来就只有祈云小丫头一个人撑着,难怪这宫里如今不比从前,少了很多味道。”
“祈云宫不是这神域上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么?难道还会有谁敢来挑战它的权威不成?”樊天问道。
“再坚实的堡垒,它都是从里面开始坏的,这个道理你明白吗?”雪狼叹了一口气。
樊天沉默。
的确,在对抗外敌的时候,大家都会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可是若是换到了平和的年代,这些人都没事干,正所谓饱暖思邪欲,其实这对权利的渴望也是邪欲的一种。
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供开疆拓土怎么办呢?那就只能在自己内部争权夺利了。
强大如神祗般存在的祈云宫,也逃不脱这个亘古不变的规律。
樊天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从那盘子里取了一块雪鹿肉,一条一条地撕着,送进自己的嘴巴。
“雪狼,你终于肯上来看我了?”
樊天跟雪狼两个正相对无言,就听得一个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从这春暖阁外响起。紧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我若是不来,你肯从那闭关中出来?”雪狼将自己手上的那雪鹿肉碎屑拍掉,站起身来:“如今看到师兄风采一如往年,我这个当人师弟的,也就放心了。”
“祈云这丫头,竟连自己的师叔祖都不认得,把你这把老骨头折腾得够呛吧?”战海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樊天:“这位是……”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的小兄弟,樊天!”雪狼一边说着一边对樊天道:“樊天,这位就是祈云宫的老宫主,我老头儿的师兄战海平。”
“晚辈樊天见过战前辈。”樊天站了起来,对着战海平施了一礼。
“叫他什么前辈?你跟我是兄弟,叫他老战就行了。”雪狼道。
樊天连连摆手:“这个不行,礼数不可废。”
“无妨无妨,既然你是我师弟的兄弟,那就是我战海平的兄弟!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的礼数。”战海平一边说着,一边往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对了师弟,依着你的脾气,被祈云丫头的手下关在那雪牢之中,关不了你一个时辰,就会逃走。怎么这次,硬是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战海平问道。
“咳,其实这次,不是我要来找你,是我这么樊天小兄弟要找你。若不然,不要说你这小小的雪牢了,就算是你这祈云宫,也得被我拆出一个破洞来。”雪狼看向樊天:“这回你可以把你那朋友托付于你的东西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