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东来岛有个习俗,哪个人去世了,不是火葬,也不是土葬,而是将他放入水里。据说这样,能让死不甘心的人灵魂得到洗涤,不会再成为怨灵祸害他人。
樊天看着随海浪远去的关海的尸体,心里也感慨了一句:若是关海能安分守己地做着他东来祈云宫主的话,说不定真的能把它做成一方神话,可惜,人心,总是不知足,连这害人的御米人也炮制出来了。最终还是自食其果。
“樊宫主,老夫就算是死了也能拉你当个垫背的,不亏,不亏。”关海的声音又在樊天的脑海里面响了起来,让樊天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突然,他想起了关海死前冲他踢过来的那一脚。这明明是个很多余的动作,为什么关海宁愿冒着被削掉一个脚板的危险也要对着施展出来?
想到这里,樊天弯下腰去,将自己的那个裤管卷了起来。
那上面原本被溅上的关海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涸了,但是樊天的手指不小心碰到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从那个血迹上面传来的冰凉的触感。
他将裤管卷起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腿上没有伤口,却多了一个铜钱般大小的印记。
这个印记是青黑色的,按压上去不痛也不痒,应该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樊天就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头。
正好吴平站在樊天的边上,看到他如此紧张的举动,也顺着他的手落到了樊天那截露在外面的小腿上面。
“嗯?”吴平也看到了那个如铜钱般的印记,当下疑惑地蹲下身去细细查看。
“吴平,你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樊天看到吴平那突然严肃的脸色,开口问道。
“樊天,你着了关海那老匹夫的道了。”吴平盯着那个印记看了老半天,缓缓地站起身来对樊天说道。
“着了道?什么意思?”樊天的心头没来由地一跳。
“这其实是一种诅咒,而且是下咒人拿自身性命作抵给目标人下的一个死咒。”吴平慢慢地说道。
“死咒?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站在一边的雪狼焦急地问道。
“太晚了。”吴平摇了摇头:“本来这下咒人是关海,我们在他身上取一点心头血就能压制这个死咒的催发,但是现在,关海的尸体都已经找不到了,能压制它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按你这么说的话,这死咒现在已经是被开启状态了?”樊天一边说着,一边又弯下腰去看了看那个印记。
“没错,据我所知,这死咒一旦被催发,那么中咒之人最多只能活过一个月。”吴平那满含同情的目光落到了樊天的身上。
“一个月?”妮娜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那海里跳:“师父,那个关海的尸体应该漂不了多远,我现在就去把他找回来,试试能不能取血。”
樊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没用的,现在哪怕是关海的尸体就在眼前,也没什么用处了,因为心头血已经冷掉了。当务之急,我们现在要立刻赶回神域去,将那个天族人的阴谋戳穿才好。”
“那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