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他们东扯扯西扯扯了一些根本没有营养的东西,感觉到牧星宫外那道似有若无的气息彻底地消失不见后,樊天跟牧星仙君两个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樊天,你是怎么知道我这牧星宫外有耳朵的?”牧星仙君再次坐回椅子上,心有后怕地看着樊天。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天宫里竟然会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对我们实行监视和跟踪。”
樊天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一直暗中修炼的是神识,尤其对周围那些异常的波动会特别地敏感。那个家伙原本不会暴露,只是因为他太过激动,以为终于掌握了我们的行动方向,心跳加快,才将他的气息给漏了一点出来。”
“那这样一来,那暗中之人岂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行动目标?如此一来,你们这次出去找那个半兽人的行动,会很危险。”
他们所有的底牌都已经跟放在明面上差不多,而那些想要对付他们的人,至今连个面都没露出来过,若是他们就针对着樊天设下了一系列的行动,樊天他们是躲不过去的。
“天母这个女人精明强干了一世,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连她都会被人当作一颗棋子耍得团团转。”樊天的嘴角扬起一道讽刺的笑意。
“别管那个老巫婆了,现在我们更应该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办,我们的计划他们若是有脑子的,随便推测一下就会完完全想出来这计划的具体实施办法。”
牧星仙君这回是真的有点急了,原本脸上一直挂着淡定笑容的他,连那温文尔雅的样子也不想端着了。
“该怎么样还是继续怎么样,保持不变好了。”樊天却是比他淡定得多。
“哪怕是已经知道这样走下去,前面必定会有大坑等着也准备闭着眼睛跳下去了?”
听到樊天的回答,牧星仙君很想问问他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
“当然,他们应该还觉得这跟踪的水平天下第一,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沉住气,否则一旦让他们察觉到任何一点异样,他们就会知道我们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安排。”
“而这样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因为现在我们能预测一点有关于他们的计划内容,但是他们若是察觉了这一点,他们一定会当场改变计划,而到了那时,我们才是真正两眼一抹黑,成了个不知道目标在哪的瞎子。”
听完樊天的一番分析,牧星仙君点了点头,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既然如此,那个半兽人会不会根本就没有离开天宫?”
也是,若真是有人拿这次诡池的事情作文章,那个半兽人在这场游戏当中,可能就扮演了一个诱饵的角色。
现在把大鱼小鱼都引出来了,那么这个鱼饵的作用也就没有了。
但是樊天却不认同牧星仙君的说法:“那个半兽人还是会按照他的原定计划跟他的族人们会合,因为他跟这背后之人的交换条件就是这个。”
“也就是说,这一趟,你还是非去不可?”
“横竖都是被算计,何不在这两者之间捞点自主权?继续留在天宫自主权就别想了,哪怕是你不想,你也会被逼着答应做些根本就不想做的事情。可若是出去了,外面的事情,谁又说得好呢?”
“那好吧,打算什么时候走?”知道樊天已经下定了决心,牧星仙君也就不再阻拦。
“收拾一下,我跟小川很快就走。毕竟那个半兽人已经逃离诡池不少时间了,若是再这样下去,那可真的会让他逃离生天。”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樊天跟董亦川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走的时候自然也不用带什么。反正他们的东西,本身就都在各自的空间里面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