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大力气将保险柜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两块金表和一个存折。存折上,存款只有七十多万。
这与他们对遗产的期待,严重不符。
五人之中的老大建议把小洋楼的墙壁和柱子全部敲开,看看里面藏没藏钱。但是另外的几个兄弟不同意,认为小洋楼本身就死了人,要是砸了可就不值钱了。
要砸可以,但是如果没找到,那修复的钱得老大出。
心念着弟弟绝对不能就有这点儿遗产的高老大狠了心叫了人,将小洋楼所有的墙壁和柱子都敲开一一查看,可是结果不言而喻啥也没找着。
找人过来一看,修复小洋楼只要五万块钱,这高老大哪能干?非要以砸墙也是为了找钱为由,让兄弟几个平摊。
于是,五个兄弟打进了医院四个。
待几兄弟从医院出来,草草出了高三就在小洋楼外挂出了吉屋出售的大牌子。
后来许是觉得现在满邦业都知道这死了人,“吉屋”这两字实在连三岁孩子都糊弄不过,直接又在原有牌子的基础上把“吉”字勾了,改成了“大屋出售。”
李宪这些天一直在冷眼旁观,在高家兄弟几个为了小洋楼而大打出手的功夫。他已经将那小草房给摸了个底儿掉。
那房子,居然不是高三名下。
按照居委会的说法,之前是一个寡居老头的,后来老头被儿子接去了齐齐哈尔,房子就被转卖了。至于卖给了谁,还真不知道。
周围的草房也都好久没人住了,居委会只是知道这房子有人用,但是具体是谁,还真就不清楚。
这时候的破平房也没啥价值,不像后来大搞开发,平房房主恨不得把狗窝都办上产权证等着占线。现在什么产权不产权的也没人管,平房买卖往往就是一张手写的字据了事。邦业很多旧房子都这样,不是被当成仓房就是堆点儿破烂,在园子里种点儿菜啥的。
反正也便宜。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李宪立刻让居委会帮着联系了周围几个房子的屋主,用一万四千多块钱将方圆十几家,这一整片的破草房都以建立黑陶厂新厂的名义买了下来。
这钱对于空了许久的草房房主来说,简直就跟捡来的一样,当即就给李宪出了手续。
拿着这些手续,李宪找到了刘伟汉。指着那唯一剩下,没有主的草房让其帮着解决。
刘伟汉倒是也痛快,直接让下边的人找到了那个身在齐齐哈尔的老人。当李宪联系上老人之后一问,知道那房子果真是被高三买下。得知高三已死,李宪相中了那房子,能得二份钱的老人相当开心。将早已遗失的地契补办,然后转到了李宪名下。
这些事情都办完,高三刚烧了头七。
当晚,李宪再次找到萧基借了狗。拿着柄榔头,到了那间屋子。
将门锁直接暴力拆开,进了屋。
“嗯?”
进了屋子,李宪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屋子里面虽然还算干净,但是空的很。炕上两个大炕柜,一看就是许久都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翻开一看,果然除了一窝耗子和一些粮食碎渣之外什么都没有。老式的草房结构简单的令人发指,除了一幅大炕就是厨灶大锅,厨间里面,除了一口大锅之外,就一个空掉的碗柜。
将整间屋子观察了一遍,李宪不禁将目光落在了地上蹲着的大狼狗身上。
“喂,那天你在哪儿找到的象牙?”
大狼狗进了屋之后安静得很,趴在地上哈嗤哈嗤的也不理李宪之前打出仇来了。
嘿我擦?
李宪撸起了袖子,不让你皮的时候你特么能把几百年的象牙给吃了,让你皮的时候跟我玩儿文静是吗?
当即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高三出事儿那天的象牙渣子,直接递到了大狼狗嘴边。
见到这,大狼狗一双绿豆眼立刻放光,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一小块渣渣嚼得一干二净。
那一块小渣渣也就拇指饼干那么大,很明显它是没吃够的。一口咽下后,奔着锅台直接窜了灶坑!
看到这个位置,李宪嘿嘿一笑,心里有了数。
“好地方!”
走到了灶坑边,将那口十印的大锅周围自己看了一遍,李宪笑着将锅掀了起来。
看到大锅之下黑黝黝的一个大洞,李宪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用手电照了照,觉得约么有一米多高,便直接跳了下去。
在大锅之下站稳,他拿起手电四处那么一照嘴巴,便再也合不上了!
“乖乖!怪不得。高三霍四刘万发,你应该排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