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村本就是小村,这里可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能一次容得下我们十个人。
好在的是,阮天寻到了三处人家,能够将我们十个给安排下。
一番分配后,我与胡老道还有百合去了一户钱姓人家落住,余下的人则是去了另外两家。
此时,大雨还没有停下,且天已经彻底漆黑了下来。
阮天将我们带到后,便忙着去送其他人。
这户姓钱的人家,只有一个老人留守在家。
听老人说,他有两个儿子,都已成家立室多年,但现在已经很多年没回竹山村了。
此时,我们围坐在火炉旁,一边烤着火,一边与钱大爷聊着天。
这火炉,可不是什么用电的炉子,而是烧柴的火炉,不时便有柴烟飘来,熏得人眼红想流泪。
钱大爷的生活过的并不宽裕,甚至称得上是拮据,那给我们倒茶的茶盅,把手都锈迹斑斑了,还有些隔手。
聊着聊着,胡老道突然冲着钱大爷问道:“老人家,村口的废弃瓦楼,是不是出过人命?”
听得胡老道这般一问,我突地一愣,早在之前,我便察觉到了胡老道的异常。
现在看来,那瓦楼果然是有问题。
让我错愕是,钱大爷在听到胡老道这话后,整个人猛地一怔,脸色竟是骇然到了极致。
“你问这干嘛?”
钱大爷瞪了胡老道一眼,顺势拿起烟枪来,吮了两口。
胡老道笑了笑,道:“这么说,是真的出过人命了!”
钱大爷愣了愣,道:“你可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咱们竹山村里的人,可没人敢谈那家子的事!”
闻言,我跟百合皆是一诧。
看得出来,钱大爷极为不愿谈及那瓦楼之事,甚至对此忌讳不已。
对于钱大爷的忠告,胡老道若有些不以为然。
若是换做其他人摆出这样一幅模样来,我定会深深鄙夷,可胡老道不一样,他有着这样的资格。
迟定片许,胡老道笑着道:“老人家,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瓦楼里,应该吊死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吧?”
这话一出口,钱大爷倏地便是站起身来。
他愣愣地看着胡老道,神色中有愤怒,有骇惧,还带着些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知道的?”
惊愕之余,钱大爷颤巍巍地问道。
胡老道笑而不语,只将两手架在火堆上,整个人显得高深莫测。
这时,钱大爷缓缓坐下,接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他们也是可怜人,死了都好些年了,还是咽不下那一口怨气!”
闻言,我连忙问道:“钱大爷,到底怎么回事?可以具体说说吗?”
钱大爷淡淡一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太晚了,你们早些休息!”
说着,钱大爷站起身来,拿着烟枪离开了去。
“胡叔,是不是那瓦楼有问题?”
百合看了看钱大爷,转头看向胡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