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雕像,倒不如说成是一块石碑更为贴切。
这石碑,约莫着半人身高,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张人脸一般。
它大张着嘴,好似想要吞咬什么。
也不知为何,在看见那横栏在前的石碑后,我竟然有些发怵,背脊不由一阵寒凉。
“郝教授,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石碑横栏在这里,明显就是不想让我们过去,你看它那嘶吼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喝斥我们离开!”
还不待我开口说什么,阮天那里忍不住害怕,这般说道。
郝东明想了想,觉得我们已经走的够远了,这才点头示意。
眼见着要回去了,阮天连忙松开拉着我手臂的一手,接着一马当先地快步走了出去。
我摇头叹息了一番,心想着经过破庙一役后,阮天的性情都有了很大的转变。
阮天急着要离开这阴森森的通道,他的步伐变得很快,以至到了后来,这家伙都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我们便再难看见其身影。
郝东明叹了叹气,道:“小天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哪里还有一点考古人的样子?”
我微微笑了笑,只紧紧拉着百合前行着。
走着走着,前方的通道中突然传来阮天的惊叫声:“啊啊!”
闻声,郝东明连忙跑了出去,我与百合也加快了步伐。
没多久,我们便找到了阮天。
只见他半倒在地上,整个人骇然无比,拿着手电怔怔地照着墙壁的那一具死尸。
“小天,你大惊小怪的干嘛?”
郝东明喘了喘气,有些生气地问道。
阮天咽了咽口水,道:“郝教授,它抓我的脚!”
说着,阮天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脸余悸地看着墙壁处的死尸。
我愣了愣,也被阮天这话惊了一下,连忙朝着那死尸打照过去。
这一看,但见原本半躺在墙壁上的死尸,此时竟是完完全全平躺在了地上。
他那水肿的脑袋中,正有一股股幽绿的液体流淌而出。
郝东明没有好气地瞪了阮天一眼,道:“小天,你胡说什么?你自己跑那么快,被这死尸绊倒了,却反说是它在抓你的脚!你见过会抓人脚的死尸吗?”
被郝东明这般一顿喝斥,阮天那里也焉了下来。
“郝教授,我错了。”
阮天低了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郝东明摇头一叹,拿着手电照了照死尸。
“恩?”
这一照,郝东明突地惊疑出声。
见状,我与百合连忙顺势看了出去。
只见郝东明手电落照的地方,此时竟是多出了一枚黑漆漆的东西。
迟疑片刻,郝东明上前将那黑漆漆的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
我愣愣地看着,整个人都怔住了,只因那被郝东明拿在手里的,竟是一枚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