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眼中起了感激,心下有些暖意,但又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
自从结识了单陌尘后,我总觉得他很厌烦,可这厌烦下又让人感到亲切。
这之后,我与单陌尘坐在棺材铺里聊了很长时间,直至后来,单陌尘来了睡意,方才回到里屋去。
我没有急着去睡觉,一个人坐在铺子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何时,里屋中传来了胡老道与单陌尘的呼噜声,不得不说,两人打呼的频率跟音量不分伯仲,甚至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我无奈笑了笑,抱着小白便准备回里屋去。
可就在我起身的一诧,屋子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都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眼下已是深夜时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棺材铺的门?
迟疑片刻,我举步到了门前。
当我打开铺门一看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但见,铺子外面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打扮的很朴素,颈子上围着一块带花的丝巾,正是林鲁班取的一房媳妇儿。
“翠花婶子?”
好半天,我方才缓过神来,略显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翠花婶子一脸的焦急,也不进铺子来,急切地同我说道:“小四,快去看看你林叔吧,他快不行了!”
“什么?”
听得这话,我整个人都不定安了。
来不及多想什么,我忙地穿戴好一切,接着租了辆车去往徐家村。
临走的时候,我本想跟胡老道与单陌尘打声招呼的,奈何两人睡的着实太过死沉,我唯有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有急事要去徐家村一趟。
等我与翠花婶子赶到徐家村的时候,已是下夜时分。
我们急匆匆地来到了家中,昏黄的烛光下,我看见林鲁班躺在床上。
他一脸的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好像很冷的样子。
见林鲁班这般模样,我忙地问道:“翠花婶子,林叔他这是怎么了?”
翠花婶子摇了摇头,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沉寂稍许,她略显抽泣地与我说道:“小四,白天间你林叔还好好的,说要去山里收些好点的木料回来,可等到下午的时候,他便觉得不舒服,躺在床上后,他一直说冷,我见势头不对,便去县城找你!”
说到这里,翠花婶子低下头来,哭泣的声音也更大了一些。
我伫在床边,心神有些彷徨,一时间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迟定片刻,我开口道:“翠花婶子,林叔这病怕是拖不得,我们还是赶快送他去医院吧?”
说着,我便准备去搀扶林鲁班,心想着先不管林鲁班这里得了什么病,送到医院再说。
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准备搀扶林鲁班的时候,翠花婶子兀地说道:“没用的,他这病医院是治不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翠花婶子哭得更伤心了。
“嗯?”
我倏地皱眉,若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翠花婶子。
适才我在问她时候,她什么都说不知道,可这才一转眼的功夫,翠花婶子又说出了另一番话来。
只稍稍一想,我便知晓这事恐怕没我所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