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对啊,暗之忧风害你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你失去了一切,你现在已经连妖精都不是了!换我的话我早跟他同归于尽了!哪里会在这儿当他的走狗?”
“是嘛,说的确实有理,但是……憎恨又能改变什么呢?”
蓝琪说着深深叹了口气,“西奈,我知道你无法接受眼下的一切,但是你记着,无论怎样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生命只有一次,这绝不是能拿来闹着玩的!”
“我也没说我要死啊!哼,我马上就会成功了,等着瞧吧!”
西奈倒觉得蓝琪无可救药了,于是便别过脸去不再理她,而蓝琪则放下酒杯,默默向地牢门口走去。
既然西奈如此不听劝,那蓝琪也只能先向忧风汇报了。
她不敢擅做主张将西奈怎样,因为……毕竟这副身躯……是银雪的!
她刚走到门口,便见忧风一直倚在大门外,他……他一直在门口候着?!
“……主人?!”
“还是劝不动她么?”忧风的话语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嗯。”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忧风说着便向地牢深处走去,“她的事,果然还得我亲自解决!”
“对不起,主人。”蓝琪急忙致歉。
“为什么要道歉?”忧风转过头,目光中多了一丝温柔,“明明已经尽力了。”
“可是……”
“其实西奈那家伙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恨我,你明明还年轻,明明有属于你的未来……但这一切都被我毁了不是吗?更何况你之前救过我一命,我却……”
“不,你没有错!如果你不这样,我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这条命是你给的,所以……我做你的血奴也是心甘情愿!”
话虽这么说,可越是如此越让忧风觉得亏欠于她!毕竟……毕竟……
“如果不是我有我的使命,我有还未完成的事,我对银雪还有未尽的承诺的话……蓝琪,我想我此生必不会负你!”
蓝琪听后面庞微微泛红,抿了抿嘴,却没再说什么。
而地牢内的西奈听了这二人的对话后顿时有些慌乱,急忙蹲下想重新回到棺材里。可还没等她趴下,便听见声音已在耳边!
“别躲了,今天这杯血,你是非咽下去不可了!”
非咽下去不可?哼,真是搞笑!
“你让我喝我就得喝啊?告诉你多少遍了本公主是德库拉伯爵的子嗣!岂能被你们如此蹂躏!不喝!就是死在这里也不喝!”
西奈越说越来气,她堂堂血族勋爵被关在这么个又脏又臭的地牢里,这让她怎么接受!
“喂,我说勋爵小姐,你脑子还能不能清醒点?那已经是过去了!”忧风不屑的说,“德库拉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他的子嗣也照例无一幸免,而你,也不过是侥幸存活下来的一缕残魂!除非敖智也真有本事做到将他复活,不然以现在的局势,你以为你是谁?”
“这我知道,但即便如此,按身份族位我好歹也是个贵族……”
“贵族?哼,你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吧?我告诉你你别觉得自己怎么样,要不是你现在这副身体是银雪的,没人稀罕管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这个贱货不过就是个依附在别人体内的寄生虫!!”
忧风这句话,足以令西奈全身的细胞都在震撼!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这副身体本就属于那个卑贱的人类!而西奈本身……就连自己是怎么存活下来的都不知道!
可是……这种事实……叫她怎么面对!
“还有……勋爵小姐,你觉得呆在这里很委屈是吗?”忧风对她没有保留丝毫的情面。
“你知不知道,我们从小就在这个令你觉得恶心的地牢里长大的!而这一切……都要拜德库拉所赐!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你老爸处理过一桩大案,为了防止领土争纷,将十三位贵族满门绞刑!而我们……就是剩下的十三个遗孤……又有谁同情过我们?怜悯过我们?你在这里呆几天就呆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那个引以为傲的老爸,我们在这里呆了几百年!!”
“够了!!”西奈再也忍受不住了,“暗之忧风!……你这个杂种没有资格侮辱我的家族!!今天非要我喝这杯血是吧?有本事就跟我干一架!如果你能打赢我,要杀要剐随便你!”
西奈一脸的决然,瞬间召出血族圣器长剑战车!
……近乎一个月没吸血的血族,居然还有本事召唤圣器?!这个西奈,实力果然不可小视!
“既然你这贱货非要用这种方式……那我就陪陪你!”忧风旋即召出寒夜之刃。
“别一口一个贱货的,就算家族已经败落,但我……依旧有着属于我的尊严!!”
……尊严?!
这个家伙,也配得上提尊严吗?
或许是立场不同的缘故,忧风无法理解西奈所说的话,他与德库拉有着杀父之仇,又怎能容忍德库拉的女儿?
“有本事就跟我干一架!你要是能打赢我,多少杯血我都喝!”
“行,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不过这样闹对你有什么好!你要知道你已经一个月没进食了,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问题!并且……我要凭我的本事夺回属于我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