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那个女人也在这里,父亲也不见了,或许就和那个女人在地窖里待着也说不准。一想起那个女人浮肿到像被水泡过的脸,还有没有眼白的眼睛,我就不由得寒颤的了一下。
在地窖门口我转了一圈咬咬牙,心一横,死就死吧!
或许是接受了死亡,我反而有些轻松,不过手心里的汗还是出卖了我。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地窖本就冷飕飕的,我缩着脖子,提着小油灯左看看右瞧瞧,鬼头鬼脑的样子恐怕会以为我在做贼吧?
终于,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哎呀我去,一个人都没有,刚把我紧张了半天真是浪费精力。
等等,一个人都没有?
我突地睁大眼睛,刚才进院都没有发现那几个像僵尸一样的人,我可记得之前那个女人好像是那几个人的头,那几个人之所以总是在这里徘徊,是因为这个女人在这里。既然这里没有那几个人,也就是说,那个女人走了!
好事!我兴奋的差点手舞足蹈,这几天被这个女人弄得身心疲倦,差点还吓死了,终于把这个瘟神送走了!不过下一秒我又沮丧起来,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父亲,那个女人也不见了,不会是那个女人把父亲带走了吧?
想了想,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带走父亲呢?我还是很不明白,不过下葬爷爷的时候那几个像僵尸一样的人还在那里徘徊,这一会儿就不见人影,而且荒郊野岭大晚上也没有什么车,徒步的话也就没走多一会儿。
一瞬间,我觉得我可以当福尔摩斯了……
虽然想不明白,不过这种理由还是可能的,出村也只有一条路,我去追还是能找到的。虽然父亲疯癫,不过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还是要找回来的。我叹了一口气,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这地窖真冷。
踏出了地窖,我合上了地窖的盖子,拢了拢衣服,心里嘀咕这夜里的风真冷,看来要多带几件衣服。我转身想要进屋,刚转身身子便僵在了原地。
屋子里的灯本就是暗,而站在门口的人更是被昏暗的灯光衬托出身影,看不清面目,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看似轻的像一张纸片。
我瞳孔猛缩,心脏砰砰砰的跳的不停,脑海里疯狂的旋转。什么时候那里出现的人?!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没有察觉?!
突然间,我想到了陈木匠走之前说的话。
“你爷爷死的时候怨气很重,今晚很容易会不太平,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要去看。”
想到这里,我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