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我发作,门迎小姐已经帮我们拉开大门,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风.骚女子迎上来,说,“哟,孟姐来了,快里面请,台子都给您留好了。”
甚至对方还深深看了我一眼,冲我做出相当程式化的微笑。
“走。”
夜的女孩拉着我,不由分说向夜斑斓里面走去。到了这一步,我实在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也就没有继续矫情,只是脸沉得比夜色还要黑。
我们的位置在大厅靠近表演池的地方,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夜斑斓差不多全部满座,四处人声嘈杂吵吵嚷嚷。
我注意到有几个打扮得稀奇古怪的小年轻和穿着花里胡哨的女孩子已经坐在那里,见到我们,一个家伙立即招呼,“孟姐,你才来啊?”
“你俩坐那,让开点地方。”
夜的女孩好像和这帮人很熟悉,大不咧咧拽着我坐在正位上,说,“哥几个,介绍一下,我马子,江潮。”
“江哥,江哥好!”
那几个家伙纷纷和我打招呼,我却气得不行,麻蛋,我一大老爷们竟然被对方叫成她马子!
见我眼看着要翻脸,夜的女孩嘻嘻笑着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直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看见没,我马子脾气大,还不爱听了呢!”
几人就笑,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年轻举起酒杯冲我示意,“江哥,走一个!小弟真是羡慕你,能被孟姐看上,那得多大福气!”
我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冷冷地盯着对方,根本没有接酒杯的意思。
夜的女孩不屑地瞥我一眼,骂道,“屌不大,脾气还不小,草!”
对面那家伙也没跟我计较,和夜的女孩起哄,“孟姐,江哥大不大你试过?”
这下,就算再不要脸,夜的女孩也有些挂不住,直接将手里半杯酒泼在对方脸上,“滚蛋,老娘试没试过用你管?”
…
于是,我便被这样一群完全陌生又心生憎恶的人包围着,似乎又回到两三年前偶尔和方磊混迹在一起的日子。
音乐响起,是个叫什么红蝎子的乐队在表演,几个留着长头发的家伙抱着电吉他和贝斯,各种声嘶力竭,震得我耳膜生疼。
红头发掏出几张百元大钞,要了一杯酒,对服务生喊,“送过去,哥们要点歌。”
我看得出来夜斑斓档次不低,更知道在这种地方点歌恐怕一首至少也的288起。
“好的大哥,您要点什么歌?”
夜的女孩凑过来说,“太吵了,点个柔情点儿的。”
“行,江哥,你想听什么?”红头发问我。
我下意识回答对方,“那就《私奔》吧。”
“《私奔》算是柔情歌吗?”夜的女孩有些不满,不过还是说,“算了,就《私奔》!”
一曲终了,服务生走过去,对那个乐队主唱说了几句什么,对方接过酒,抿了一口冲我们的方向抱拳,然后拿起麦克风喊,“下面一首《私奔》,送给我们的好朋友孟姐和江哥,祝他们床上龙地下虎,百年好合!”
于是表演池下面一阵起哄,似乎夜的女孩在这里人缘不错,不少酒客都和她认识。
调了调音调,熟悉的乐声响起,我的心却在这一刻猛地收缩,觉得那么疼。
这首郑钧的《私奔》我很喜欢,更是每次k歌时的保留曲目,不过只是唱给简约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