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和简约的出租屋,已经快晚上十点钟。
敲开房门,简约一下扑进我怀里,哽咽着,“潮潮,你怎么才回来啊?这都几点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简约解释,只好连声说着对不起。
简约就问我吃了没有,她已经煮好一锅方便面。
举起手里的两大兜食材,我苦笑道,“吃什么吃啊,东西我都买好了…算了,今天就吃你做的方便面,明天吧,明天咱哪儿也不去,就窝在家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简约笑着抹眼泪,踮起脚尖亲了亲我,“潮潮,十一长假,我们却只有一天时间能够单独待在一起…唉,潮潮,我也知足了,哪怕只有一天也行啊,总好过一天都没有。”
我有些心疼她,抱起简约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又紧紧搂进怀里久久不愿意撒开。
“哎~~~”
简约叫,“潮潮,你,你要憋死我啊!嘻嘻…”
我有些动情,“约儿,以前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是我不好…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愿意尝试去接受,去理解你。”
“不是尝试!”
简约纠正我,“是必须理解我,必须支持,听到没有,潮潮,我要你答应我,嗯~~~答应人家好吗?”
尽管在西塘,在那个‘我在西塘等你’的酒吧,我总算明白简约为什么不顾一切非要参与那个《女同之间的性行为和性感受在同性心理中的特殊作用》的心理学实验,但说实话,我还是不能完全接受。
一想到简约穿成那个样子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公寓,而且也许会亲身面对那些令我面红耳赤的场面,去做什么记录或者调研,我的心就疼得滴血。
再怎么说,简约是我江潮的女朋友,她的身体就是我的私人专属领地,绝不能任凭别人观赏触碰…
而且,我心里始终有个疑问,为何作为实验观察员的简约,她自己也要穿成那个样子呢?
她不是说已经拒绝作为志愿者参与进去的要求了吗?那好好穿着衣服怎么就不行?!
不过,尽管心中疑云重重,我却知道现在不是对简约刨根问底的时候,我不想因为这件陈芝麻拉谷子的旧事让我和她仅有的一日两夜假期,变得索然无趣甚至充满猜忌和冷漠。
于是只好点点头,我说,“尽量,我一定尽量从你的立场出发看待这件事。”
“那…好吧。”
简约见我多少算是松了口,长出一口气,也没有继续勉强,却动了动鼻翼,贴在我衬衫上闻着,问我,“潮潮,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对了,那个咱们打电话时候乱插嘴的女人是谁?不会是雨茗吧?”
“怎么可能是她呢!”
我当即否认,“我回南京茗姐不知道的,我还没有告诉她。”
“不许叫茗姐!”
简约瞪我,又说,“潮潮,以后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许叫她茗姐,听到没有?”
“行,就叫雨茗或者雨总。”
“嗯!”
简约重重点头,又追问我,“潮潮,那你告诉我,不是雨茗又是谁?我怎么觉得她说话的口气充满敌意呢?”
我没法和简约解释,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和孟婕这种关系算什么,而且通过打错电话这种方式结识对方,的确太奇葩了。
于是含糊其辞,“约儿,我和她的关系很复杂…不过你千万别多想,什么关系都可能有,就是没有男女关系,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