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准备和雨茗、墨芷舞几个先去海底捞订座位,算了一下,七七八八加起来几十口子,至少要订十张台。
好在各处的海底捞占地面积都比较大,到了这个时候,客人也不算多,我们应该很容易包下一个十几张桌子的偏厅。
方磊后来一直没有出现,想来可能是跟着越凝歌回去帮忙送东西了,他的哈雷大道摩托只好由我骑走。
赵笠坐墨芷舞的奔驰先走,雨茗则当仁不让一屁股坐在我身后,双手环抱住我的腰,眼丝如媚探头瞄了我一眼,又将脑袋紧紧贴在我背后。
反手递给她头盔,我笑着问,“茗姐,今晚感觉好吧?我觉得你也很开心的!”
“是啊!”
雨茗却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欢快,语气萧瑟回答,“我是挺高兴的,不过也很难受,潮潮,我想妈妈了,我也想江叔和阿姨了…”
我的心一颤,唉,虽然她已经不再是孩童,但雨茗何尝不属于孤儿呢?
甚至于,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家世到底怎么样,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亲人,而她那个因为破产和债务跑路的父亲,是否还活在人间?
“走吧,潮潮,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走!”
沉默中,我打火发动摩托,雨茗却说,“潮潮,凝歌她们不是先回学校了吗?现在去海底捞也没有意思,你能不能陪我单独待一会儿呢?”
当她问出这句话,我才忽然想起,一晚上没来及和简约联系,她加班结束没有?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
心中着急,我忙说,“茗姐,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给简约?”
“...是。”
雨茗不说话了,从摩托上下来,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快打吧。”
心知她不想看到我和简约打电话时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只好点点头,“那边黑,茗姐你走路小心点儿。”
给简约拨过去,我心急如焚,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说好义演之后会给她打电话的,还说要是简约加班没有结束,我就会去接她一起回家,却没想到,原本以为九点多就能全部完活的义演,一下拖到十一点多…唉,简约还不得急死了啊!
只是,拿出手机,我却没有看到来自简约的未接电话,甚至一条短信,一个微信也没有。
心中奇怪,这么晚了,我没和她联系,简约难道没想着给我来个电话说一下吗?
给她拨过去,简约的手机处在能够接通的状态,彩铃响着,却一直没有接听。
我有些慌,不知道简约出了什么事儿。
甚至心中升起很多不好的念头,是不是简约晚上回家遇到坏人了?
越想越怕,我的肝儿都有些疼,接连打了好几个,简约却始终没有接听。
我毛了,直接给简约单位打过去。
原本没有认为会有人接电话,毕竟这么晚了,她们公司恐怕也不会有人还在加班。
结果,座机竟然接通了,还是前台小丫头明佳的声音,她打着呵欠问,“哪位?这里是…”
“明佳,是我,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