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
这样煎熬的次数多了,也许她也就麻木了,不想再毫无希望地干等下去,于是鼓足勇气向我表白,决定亲手去争取属于她的幸福…
而我,依旧没能理顺和简约之间的种种矛盾,依旧处在那种和简约好了没几天又闹分手周而复始的轮回里,无法自拔。
我,给了雨茗希望,又在不经意间将这些希望转化成绝望!
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她,我哽咽着,“茗姐,我娶你好吗?反正简约也不要我了,我娶你!”
雨茗却抬起头,拉我坐在她身畔,轻声说,“潮潮,你刚才的话冲动了。”
“没,我没有。”我辩解,却发现那些辩解的言辞是如此苍白无力。
“你有!”
雨茗靠在我的肩膀,“潮潮,我不需要一张纸一个证,我也不奢求那个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的结婚场景…有你今天陪着我,为我掀开盖头就足够了!潮潮,我真的很开心,很感恩,让我在生命的最后…让我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拥有你!”
我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眼里闪烁着恐惧。
“茗姐,你,你刚才说…说什么?”
我吓坏了,听得清清楚楚,分明她说过,‘生命的最后’几个字!
坍塌!
支撑我的希望和碾压我的担忧,后者终于占据绝对上风,我哆嗦着,面部肌肉完全僵硬,“茗姐,你必须告诉我,梁神医,梁立他,他怎么说的?”
“潮潮,你先回答我,亲手为我揭开盖头,我是不是就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是,你就是,你本来就是,你从来都是的!”
我语无伦次。
雨茗笑了,将她的小脸在我面颊上贴了贴,“潮潮,梁神医说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他只是说可能,还说也许他们几个老家伙判断的不准确,我说不定没事儿的!”
我看着雨茗,不断摇头。
轻轻地,随之重重地,最后变成狠命摇头。
我接受不了,根本无法相信什么雨茗活不了多久的说法!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啊都是!
怎么可能呢?一个如花似玉,正处在风华正茂年纪的优秀女孩子,要不了多久生命就会陨落?
开玩笑!
搞笑吗?上苍在给雨茗开国际玩笑?也同时在耍我江潮?
这一定不是真的,我摇着头,“茗姐,你少跟我胡说八道,不要再说了,不许说!玛德,我让你不许再说!”
额角上青筋暴起,一根根血管突突地跳着,我怒目圆睁,“茗姐,去踏马什么神医,什么医道圣手,丫梁立就一骗子,就一混事儿捞钱的老骗子,你别说了,我不信!”
雨茗看着我,似乎早已经猜到我不会轻易相信,预料到我的失态。
笑了笑,她娇嗔着,“潮潮,你看看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唉,其实梁神医的诊断结果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这些天早已经想明白了,也看淡了,人生不就是这回事嘛,都是来世间走一遭的,只是有的人多活几年,有的人少活几年,而无论贵贱,百年后都是一坯黄土而已,潮潮,你先不要激动,我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