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晕晕乎乎,我有些发傻。
而诊疗室我所在的这一片区域,似乎忽然安静了。
旁边有几个病人不时用眼睛瞄我,甚至还有两个小护士也不断在看我,也许他们都听见‘五千五百万’这个数字了,也许,这些人会想,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装逼呢,电话里随便说说就是千万等级的生意,逗谁呢?
面对这些素不相识的异样眼光,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忽然笑了。
其实这才是生活真正精彩的地方,不是吗?
无法预料,跌宕起伏,谁也不知道一觉醒来会发生什么!
就像两天前,我不知道自己会陷入一个被公安部列为a级的重案要案里一样,我也不相信此刻自己忽然变得这么有钱!
但,这些不都是真的吗,都发生了!
良久,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爱咋咋吧,哥们不管了。
手机一直在响,旁边的病友大叔碰碰我说,“小伙子,你电话在响,好半天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终于又掏出,看到屏幕上是简约的来电。
犹豫再三决定接通,我不愿意不明不白和简约这样没有结果的耗下去。
“潮潮?是你吗?你在哪里?怎么不接我电话?你…呜呜呜…”
简约直接哭了起来,甚至我都没有说话,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在哪里很重要吗?”硬着心肠,我质问,“简约,你问我在哪里,你呢,你不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呜呜呜,潮潮,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给我打电话?刘道说你找他了,你打他了…”
“对,我找了,当天晚上我就去找了!”
她不提刘道还好,一说刘道,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简约,你还敢和我提刘道?那么晚,你们还在一起?你竟然和他在一起?你知道我找他,知道我揍丫的,你还向着他…”
“我没有,我没…”
“没有?你…”
我差点爆了粗口!
如果现在不是简约而是另外一个什么人,老子绝壁骂得丫不认识自己妈是谁!
深吸一口气,在周围吊瓶子病人异样的目光里,我强忍着压低声音,“简约,你向没向着刘道自己心里清楚!听着,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那天晚上我回去了,看到你在纸条上留了言…可是简约,你为什么不能多等我一会儿?你那么肯定我晚上不回来了?还有,你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
我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简约,是,你是赶回来了,你也给我留话,但你解释一句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干嘛要一意孤行去京城?为什么和刘道一起去一起回来?没错,我知道你为难,你也许也尽力了,你说为了赶回来没有参加下午的研讨…可是你干嘛一定要去?而且还瞒着我?难道不知道我不希望你再参与那个狗屁课题了吗?”
“潮潮,我不是的,我…”
“你不是!你什么意思?”
我怒不可遏,“简约,我就问你一句话,我重要还是你那个实验重要?对,你有理由,有苦衷,你是为了曾经的闺蜜,你心里放不下…可我呢,我江潮就活该被你瞒着吗?一次又一次,这是第几次了?你骗我骗得我就跟一傻.逼似的…简约,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明白白告诉我就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让彼此的心离得越来越远的选择?”
我一直在发问,一句接着一句,如同炮弹一样。
终于,简约不说话了,也许我的问题太多,太尖锐,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