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接听,直接挂断,但雨茗却很执着,我挂断了她便打过来,一次次挂断一次次拨通。
终于,我接听,并没有说话,只是粗重地喘着大气。
雨茗的声音伤感且低沉,问我,“潮潮,你联系到简约了吗?你见到她没有?”
“联系了,没见到。”
“那你…你要不要紧啊,你知道简约去了哪里吗?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南京呢?”
“我…茗姐,你能不能别问了。”我不想对雨茗发脾气,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和简约分手,最主要的原因并不在雨茗身上。
雨茗却很坚持,问我,“行,潮潮,你电话里不想告诉我,我能理解,也许你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这样,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接你,我们当面说!”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你必须见我!”
雨茗似乎犯了倔脾气,“潮潮,现在并不是你江潮一个人的事儿,是你、我、简约,我们三个人,甚至可能牵扯到其他人的事儿!请你正视现实好吗?请你,我恳请你,尊重自己、尊重我、也尊重简约的选择!”
我默然,良久才道,“我在高铁站,你来吧…”
三十分钟后,我坐上雨茗的宝马车,双目无神,一句话也不想说。
雨茗亲手为我系好安全带,叹口气,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启动车子驶入已经越来越堵塞的上班洪流里。
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为什么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问雨茗要宝马车的钥匙?
是潜意识不愿意用新女友的车子去找前任吗?
或者,我和雨茗当时都没有想到这个因素?
如果我能够一下楼就开车,而不是和简约打了半天电话后,才反应过来叫出租,说不定我真的能够在最后时刻赶到高铁站,拦住简约,问个清楚。
一时间,我便又恍惚了。
这人啊,有时候真的不能和命运抗争的,真的争不过的!
人的命天注定,在一个人生下来的第一分钟开始,他的一辈子就已经被命运安排好了,从而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归得不到…
我闭着眼,慢慢吐出一口积郁在胸口的浊气,摇摇头,陷入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状态中。
我累了,累劈了,我…不想再去了解什么,争取什么,江潮只是一个凡人,一个需要一日三餐晚上睡八小时觉的普通人,我真的没办法和命运抗衡的…
雨茗挑了一首歌,悠扬的乐曲声飘飘荡荡。
也许她知道的心情非常糟糕,因此这首歌也是老歌,并没有丝毫欢快的成分在里面。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笑了,笑着哭。
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是的,我折了简约这朵的女人花,在她盛.开的时候,却又没有精心保护好,让她随风飘散,瓣落尘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