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婕这句话一下让我泄了气。
我可以装逼,可以故意满不在乎说什么老子不怂,不怕丫的搞我…
但,那种情形只不过是小说而已,我又不是大富豪,没有什么保镖团队见天形影不离跟着,我能不怕吗?
叹口气,我挣脱英婕的搂抱,又向前冲出两步,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大雨中,瞬间淋得湿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和下来。
真是搞笑,昨天我还和雨茗、岚澜在嘉善家里,陪着老爸老妈一起,围在餐桌旁吃全鱼宴,结果现在,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我特么却忽然变成被南京地下势力四处寻找,惦记得不要不要的‘黑暗通缉犯’!
还有这么大的玩笑吗?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飞来横祸吗?
英婕没有阻拦我,斜倚在屋檐下,幽幽看着我独自站在风雨中,被淋成落汤鸡…
三十分钟后,我冲了热水澡,勉强穿上英婕的衣服,裤子都吊在脚腕上,光膀子围着毛毯,苦逼地坐在床边,闷声不语。
英婕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电熨斗,如同一个细心的小媳妇般,给我熨着休闲服,然后又找了根尼龙绳挂起来,用吹风机不断吹来吹去。
我抽了两根烟,问她,“英婕,那你啥意思啊?是不是从此以后,只要江海洋的案子没有破,我特么就有家不能归,必须见天和你鬼混在一起?”
“什么鬼混不鬼混的,江潮,你说说你自己,干啥说话非得这么不好听?”
“不好听?”
我冷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对,我是说话难听了,但我说的是不是大实话?好,那请您发发善心告诉我,英大警官啊,我该咋办?就这么呆着吗?不见天日,跟个隐形人似的吗?”
“当然不是了!”
英婕当即否决,“潮哥,唉,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我又何尝不是呢?你是知道的,我跟江海洋的案子一年多了,而我的同事们呢,他们甚至已经在两三年前就一点点在关注江海洋的情况…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方方面面,太复杂了,始终没能立案侦查,也是直到前一段时间,公安部才暗中成立专案组,决心彻查江海洋…你只是限制几天行动自由罢了,而且还是为你好,为了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可我们呢,我们受了多少苦,郁闷了多长时间,这些你都知道吗?你能想象、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