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别闹……”白露轻轻地挣脱他的手。你再这样闹下去,她怕等下她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人给扑倒了……然后正事就给忘了!
……
等赵光瑜连连喝下了好几杯茶之后,白露这才开口给他解释。
“阿瑜,此事我本不该插手。但是我那好哥哥与七皇子结盟,决定将我也拖下水的那一刻,我便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她语气平静地将白从曦是如何算计让赵崇文撞见自己在家中起舞,又让王家大姑娘邀请她去宴会……几次三番之下,若是能放出几个谣言,那白露就是非赵崇文不嫁了。
赵光瑜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眉头紧锁,眸中暗含杀气。他气恨之下,却又忽然记起了一件事,皱眉安慰她:“奴儿,莫要难过,你兄长……”
白露打断他,“王爷,喝茶吧!奴儿并不难过,因为……那并非是我兄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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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瑜抵达逍遥王府的时候,思绪仍然停留在与白露交谈的话语之中。
“王爷?王爷,今日可要沐浴?”戚离那是喊了四五遍了,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他家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难不成白姑娘又没给他好脸色看了?可是仔细一瞧,王爷又不像是被泼了冷水一般的模样啊。
赵光瑜回过神来,“打水罢。”
“是,属下现在就去。”
等他置身于蒸气氤氲中,白露那平静的声音又一次在脑海中响起——
“王爷可还记得你为我收集的那几册灵异志怪小说?……书中故事,奇哉妙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颇为有趣,比方说那借尸还魂……然而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中会如何?发生在自己身边又会如何?”
她的声音忽的被痛苦所扼住:“奴儿竟不知,若是真有此事,会让人痛彻心扉!”
男子忽然起身,温热的水珠从其脖颈、肩膀、后背缓缓滴落,他随手抓起一旁的长衫……赵光瑜多年不曾回京城,但是白从曦的名声他确实是听说过的,且不论此人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谈笑之间诗句自来……就说这人,早在十多年前,赵光瑜还不是大元帅的时候,就听隔壁营帐的人谈起过——
“隔壁的车骑将军从塞外救回了一个病秧子,还是世家公子哥呢!说是白老太傅的嫡长孙,你说他好端端一个公子哥,不在京城待着到塞外来干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竟然是想到塞外寻找异域珠宝,送给自家妹妹当生辰礼物……这大哥给当的,啧啧啧……”
赵光瑜那时候,也只是个小小的校尉,偶然听属下的人谈起过白从曦这个名字。因为其对其妹妹的爱护,让赵光瑜想起了自家皇兄,移情之下,他便留意了一番……也就记住了白从曦这个名字,一个好兄长。
然而如今,这名字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竟然从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兄长,变成了一个卖妹妹求荣的人?!
赵光瑜夜间点灯看兵书的时候,脑海中又一次想起了白露说的话,她的声音渐渐地冰冷了下去,就像是此间夜凉如水。
“王爷,一个孤魂野鬼也妄想左右天子交替,一个孤魂野鬼竟占据我兄长的身体,拿白家下注……我,偏偏就不让他得逞!白露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也不指望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举动,只盼望王爷,日后有事……可让白露与你分担一二。”
“不日奴儿将会回东临府,这是……给王爷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