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王爷,我先往上提诗一首,”白露率先上前,抓起了一旁的狼毫,回眸一笑,“王爷你再依据奴儿的诗句,为我做一幅画可好?”
那光波流转的眸子,回眸一笑之间,让这山色水色尽失颜色。赵光瑜快速回神,笑道:“甚好,奴儿,请!”
白露作诗的水平——略渣!
等她那一首打油诗写好的时候,赵光瑜嘴角的笑已经忍不住了——水色空濛山清秀,不及郎君百分一。
这算是什么诗句?
白露颇为自信地放下了毛笔,问他:“王爷,奴儿这诗,写得如何?”
赵光瑜差点儿笑出声来,却又死死地按耐住,只是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而后他满眼笑意回答她,“好,极好!这字风骨极佳,看得出来你曾好好练过。”
白露也不拆穿他,只是笑着收了他的赞美,“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奴儿的字也就是一般般罢了。这诗句说来也只能是略懂略懂,不敢拿乔。”
两人之间的和谐与暧昧滋生,正是郎情妾意的好时候,偏偏总是有人——没眼色!
“水色空濛山清秀……好诗!好诗!!”
两人回头一看,出声赞美的人已经站立在小舟前端,那人的小舟距离他们的小舟已经极近了。
只是看到那她熟悉的动作,赵光瑜嘴角的笑,又明显了一些。
如茵早在入宫前就向王嬷嬷打听清楚了宫中的情况,这宫中可能出现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有皇上他弟弟可以在深宫中行走自如了。
皇上他弟弟,比皇上的儿子也大不了几岁。赵光瑜,目前是大启独一无二的王爷。
“拜见王爷!”如茵反应极快。
白露也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行礼,“见过皇叔。”
“免礼,起罢。”他看着那低眉顺眼的女子,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在祈水边上,她猛地推开自己那狠样……她怎会是这般温顺的模样?
那日的她,明明是一只有着利爪的小野猫啊……
他上前,伸手,虚扶。
而白露……乍一看他的手,被刺激得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她猛地抬头,双目都是震惊,口中更是难以自控:“你、你!!你是——”
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男子的脸,剑眉星目,英气十足,眸中若有万千星辰,嘴角含笑……若有男子是玉树临风,那他当是利剑当空。
所有的话,在她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都被锁在了喉咙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