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至此,绯色精神大振,朗声道:“高千户,既然公主有言,便依照公主的意思办。你且莫要私自动刑,把驸马叫出来对质后再施行,免得落人口实变成公主欺压仆人了。之后再‘请’驸马入宫,无论如何都得‘请到’驸马。”
高向日一听这话,心中嘀咕看来这是要变天了啊!
绯色说完之后忍不住偷偷地看向了白露,却没想到白露竟然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幅画,独自欣赏了起来。
白露目露痴迷地看着画中男子那硬朗的侧脸,那硬挺的鼻梁,那奇俊的剑眉……更别说那双锐利宛若实质的眼,真的是把她迷得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怕损坏了画,她都恨不得马上“舔画”了。
白露没能发现的是,画中人见她痴迷的神色,不禁骄傲又满意地略微勾了勾唇。
知晓绯色还在看自己,白露只好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在画上摩挲的手,不急不慢地收起了画,又将其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广阔的衣袖中去。
“嗯,你做得很好。”
绯色与外边的高向日顿时大受鼓舞。
绯色更是奇怪地觉得难不成是公主移情别恋了?移情的对象还是这画中美男子?
“眼看着天色就要亮了,本宫欲要先行入宫,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高向日颇有些忐忑地开口:“倘若驸马……驸马他不愿前来呢?”打断他的腿好不好?
毕竟驸马落他们的面子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原本高向日被派来听命于最得宠的公主,他还暗暗高兴,然而一两年过后,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随着公主的自甘下贱而被折断了。
“哦?驸马如此识大体的人怎会不随本宫一起入宫拜见皇祖母呢?倘若是不来,那也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吧……是抬是拖还是压,这就看高千户你自己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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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汉白的高拱水桥,白露抬眼远望便瞧见了那规模宏大、金壁辉煌的慈宁宫,飞檐鳞次栉比的,红墙黄瓦无一不在诉说主人的高不可攀。
此时雕栏画栋,金碧辉煌的殿内,环肥燕瘦,娉娉袅袅地端坐在下方,众人谈笑之间,似乎是极为欢快。
有青衣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
“怎地如此莽撞!?”太后身边的容嬷嬷立马上前呵斥了一句。
太后也只是瞧了她一眼,并不做声。
小太监立马跪了下来,“禀太后娘娘,永元公主入宫请安来了。”
“永元?是哀家的永元过来了?”老人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里都是显而易见的惊喜,“还不快让永元坐到哀家身边来。”
刚刚才踏上殿白露赶紧上前,甜甜一笑再规规矩矩地行礼:“永元见过皇祖母。”
“哎!跪什么呢?快坐到哀家身边来,你这多日不进宫,哀家还以为你将哀家这个老婆子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