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没有转身，依然冷漠，“看我的女人多了，你说的是谁？”
“鼎鼎大名的新星，温如玉。”
温如玉？
名字一说出来，南宫爵脚步放缓半拍，却依然没有回头，双眸中闪过不意让人觉察的情绪，半晌，脱口道：“你确定她看我？”
“您那么耀眼，她看你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和原来的少奶奶长得很像！”吕言不解地说。
南宫爵幽潭的双眸闪过几丝痛苦，狭长的眼睛因为这句话而略带着冷漠的痛。
良久的沉默，他露出一个王者惯有的表情，“谈判需要的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收购这家公司需要付出的价值有没有超出原定预算。”
吕言答道：“超了，超出五十万”。
“超出1万也要看看值不值，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规矩，不能花冤枉钱，价格方面要想办法尽量压到最低，等下把所有资料都拿给我看”。
“好的。”
上了飞机，南宫爵没有说话，和吕言将所有注意力都落在文件上。
他拿记号笔在看过的文件上圈圈点点，冷冽的目光投在吕言脸上，“这些固定资产的数据绝对有问题，他们提供给我们的是帐面价值，而不是公允价值。叫人联系这些固定资产的供应商，调查下这些设备的维修记录、使用说明、耗材成本等等，再找其它供应商，了解同等条件下这些设备能变现多少、变现价格受哪些因素影响”。
吕言一拍脑门：“是我工作没到位，你不说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当时只看重他们的设备为近期采购，没想太多。”
“设备不比古董，就算是上个月买的也不行，科技日新月异，再出手价值会大打折扣。我们的预算价格很合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收购价可以比预算价再低50万”。
“哦，懂了。”吕言频频点头“南总，总公司那边的财务报表发过来了，您亲自过目吗？”。
“上月总利润多少？”
“25个亿。”
南宫爵剑眉一拧，“利润比上年同期上升1个亿？”
“是的，帐面看来如此。”
“除了财务总表还要销售数量明细表、成本核算明细表……我要看看这1个亿的增长点落在哪儿。找到增长点后你负责调整方案，争取下期把利润再提高一些。”
“是。”
做生意，他掌控得极好，但生活变数太多，好多时候让他措手不及。
放下手里的文件，他将目光落在机窗外，记忆的闸门打开，如洪水袭过。
脑中惊过她美丽的容颜和突起的肚皮，所有过往的记忆瞬间生成影片，缓慢地重播着。
记忆的胶片落幕时，停在一处墓地，墓碑上有一张彩色的女人头像，也有几个清楚的大字：盖娇娘，爱妻之墓。
他深邃的瞳孔里涌出两滴泪珠，滴滴沾满回忆的碎片。
他就那静静地坐着，直至飞机安全降落的时候才迫不得己起身。眼神淡漠，面色冷清，清冷的眉目上仿佛还有着淡淡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