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愈渐加深,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该回去了。
她扫了眼工作台,所有安娜交待的事务均已完成,满意地浅浅微笑,按照安娜的吩咐一项项完成扫尾工作。最后,将手落在门柄上,用力推。
“啊,怎么推不开?”
这里说是展厅不如说是豪华仓库,门是很大的那种对开铜门,为了方便推车运送服装特意订做的,用摇控锁开关,靠她之力根本推不开的。
她恍然大悟似地从裤袋里拿出摇控锁,看准开锁键按了按。
哎,怎么回事,紧闭的铜门纹丝未动。
摇控锁出问题了吗,怎么打不开啊!手里的摇控锁形同虚设,这要怎么出去呢。
奇怪,安娜按摇控器的时候她看到了,没有问题啊。
房间空旷偌大,漆黑一片,晚风轻轻拍打玻璃发出令人惧怕的声音。叶小七靠着墙壁,手指朝开关处划拉过去。
“啪嗒,啪嗒。”几声之后灯没有如愿亮起来。
她转移到下一个电源开关处,再试,状态如前,灯还是不亮。
电闸被人拉了,还是正常断电,不得而知。没电的情况下门是无法被打开的,她急得在地上团团转。
这就是周六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起初,她试着从窗户出去,不成功,后来,扯着嗓子喊保安,声沉大海。最后,冷得在地上跑圈,停停歇歇,折腾几十个小时以后筋疲力竭,嗓子也喊哑了,只能干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小七害怕又紧张地躲到房间最温暖的一个角落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未知的黑暗,饿,冷,困缠绕着她。
经过两天一夜,饿得快晕了,时有幻觉发生。倦缩在角落里,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撑到周一,一定,可是,头越来越沉,似乎就要睡着了……
……
顾墨辰坐在副驾驶座,看着黑青着脸的南宫爵,不解问,“你俩关系到哪层了,怎么对她特别紧张呢。”
南宫爵抿了抿薄唇,幽冷的声音响起来,“她做过我一晚的女人,出国探望奶奶的时候。”
“你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顾墨辰惊奇得差点跳起来。
“废话。我当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奶奶叫宋医生给她做过全面检查,那晚之前她干净得如一张白纸。”
“姜还是老的辣,奶奶真行,这么快让你就范。”顾墨辰赞美后表情严肃起来,“唉,不对呀,我们这么好的朋友,发生这么大的事回来后怎么只字不提!”
“提什么,她对那一夜根本不在意,那晚过后忘得一干二净,对我冷若冰霜,还跟梁诗成逃走了,好不容易才在机场逮回来。”
“详细情况说来听听,帮你分析分析。”
“事实情况是……”南宫爵将过往种种复述了一遍。
顾墨辰满脸严肃:“以正常的女人来讲不可能不知道那晚意味着什么,谁的觉那么大被男人折腾了还不知道。有一种可能是她在假装不在意那晚,极力忘记那晚。她是真的很爱梁诗成,假设和她睡过的男人是姓梁那小子,所以才跟他逃走。”
南宫爵的脸又黑了黑,“她是我的女人,怎么敢假设睡过别的男人呢。况且,那晚她积极热情地配合我,她需要我是那么明显。”
半晌,顾墨辰声音幽幽道:“爱是不受限制的。先入为主,她认识梁诗成在先,可能真的是太爱那个男人了,心里容不下别人。我给的建议是忘了那晚,忘了她,生孩子的计划也别实施,省得将来麻烦。”
南宫爵加大油门,轿车几乎飞在路面上,吓得顾墨辰紧紧抓住扶手,惊呼,“慢点,别为那个女人置兄弟的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