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各归各家。
南宫爵有事要和顾九天谈,故而去了顾家。
大家在客厅分别落座,有人奉上茶和水果。
顾九天睨了南宫爵一眼,知他有话要说,故意先发制人。
慢悠悠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字一句说问道,“听说你对浅浅讲了些胡闹话,嚷着要分手,这是真的?”
既然他先挑了头,南宫爵并不回避,直接回答,“是。我们本就没感情基础,外加浅浅最近做了许多不妥的事,所以提出了这个决定。我想,这个决定对我和浅浅都有好处”。
顾九天自然是没有想到南宫爵会如此直接表达,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微微吃惊,端茶的手一滞。
这桩婚姻本就是他和方文瑶定下的,虽然没扯证,其中的条条框框可是讲得清楚明白,他们绝对不可以离婚,不但是为了南宫爵经营的企业,也为了他的利益。
现如今方文瑶走了,南宫爵提出分手,要把顾浅浅退货给他,也是死无对证,无处讲理的事了。
稍做情绪调整,分析利弊,顾九天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浅浅做得不好是我这个当爸爸的没教好,她的缺点一件一件说出来,我帮她改正,希望你慎重考虑分手的事情。”
“伯父,您很清楚,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若不是我妈得病,逼着我娶浅浅,也不会有今日的苦恼”。
南宫爵是铁了心要和顾浅浅分手,做事向来如此,从不拖泥带水,把话说个通透。若不是顾九天的原因,早就按他的性格解决这件事了。
说完,南宫爵拿出随身携带的文件,一一摊在顾九天面前。
因为没扯证,涉及不到离婚手续,所以他让律师做的是一份‘分手协议’。
协议内容充分考虑顾浅浅的利益,把南氏名下的金融公司全部股份过到顾浅浅名下。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过百亿的资产做为分手费,可谓是大手笔。
南宫爵肯把这块大大的肥肉吐出来也是有原因的,深知要摆脱顾浅浅,必须得拿出让顾九天满意的筹码。
为了给叶小七名正言顺的婚姻,别说过百亿,就是上千亿,他也舍得。
自从听到顾九天的威胁谈话开始,他便做足了准备工作。
除了金融公司的股份,南氏在国内的所有产业的股份拿出来招揽新的股东,尤其是国外的神秘股东。
说白了,他正在将南氏的控股权出售。把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企业股份变成现金赎回,既便顾九天想使什么手段,也没多大的损失。
金融这块是靠顾九天发展起来的,若要说软肋也是这块业务,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保留了金融这块的业务股份不变。现如今,做为分手费给了顾浅浅,再不和他有任何关系。
顾九天想拿公司威胁南宫爵,再没必要。
南宫爵步步为营,在与顾浅浅结婚之前就筹划好了这一切。
顾九天此刻才意识到南宫爵不好惹,比想象中的要难缠得多。
可惜,他意识到的太晚,再想拿抓紧南宫爵的七寸逼他和顾浅浅过下去,几乎无可能。
和平分手,得到金融业务的全部股份,够他们活几辈子的了,这桩婚姻不吃亏。
即便如此,顾九天还是感觉被南宫爵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心有不甘。
他把面前的文件推回去南宫爵面前,“咱们爷俩处得不错,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过两个月再分手,以丈夫对妻子的相处方式给浅浅一次机会,如果到那时,你还坚持分手,我不再反对”。
两个月?
他认为区区两个月他会和顾浅浅培养出感情吗?
可是,做人做事都得把握一个度。
既然,顾九天开了这个口,也不能把事做得太绝。
南宫爵精致的面孔沉了沉,嘴色勾起一抹浅笑,“希望伯父理解,我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些文件还是签了吧,分手己成定局。但是,夫妻一场,我欠浅浅的太多,不是这些分手协议能偿还的。不如这样,她先跟我回家,两个月内让我为她做些情感上的补偿,不知伯父意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