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牵着叶小七的手,时不时望向她,心中有不能言说的情绪。
他曾经是她最爱的人,劫后相见,从记忆里被抹杀,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不能言明的苦衷让他心伤,既心疼叶小七,也心疼自己。
南宫家别墅门前,石雕的大门蔚然耸立,两只雄狮张着大嘴巴,怒视着前方。
王凯和南宫爵通了电话,得知他们受伤后背早渗出了冷汗,不知伤得重不重,急得在门口团团转。
远远望见他们,快跑几步,赶快迎上来,“宋医生到了,在客厅。”
“……”。
叶小七紧咬着牙,不吱一声,后背划破的肌肤被晚风一吹,寒意阵阵地刺痛。
宋医生带着另一位医生过来的,他负责为南宫爵处理伤口,另一位女医生负责帮叶小七处理伤口。
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幸好是南宫爵,若是换做别人这只手就残废了。
宋医生包扎好伤口,借助白色的绑带将南宫爵的手吊在脖子上,又给他打了一针。
“南少,你的伤有点重,每天都需要换药打药,一定要卧床休息段时间……”宋医生满脸严肃,说完后带着随行的医生走了。
“出去时活蹦乱跳的,散个步居然把手给弄残了回来,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奶奶眉梢挑得老高,满脸肃严,在佣人的搀扶下坐到南宫爵对面的沙发上。
南宫爵淡淡地说,“出门没带保镖,遇上个小毛贼”。
“小毛贼?一般的小毛贼伤到你?”奶奶将柱杖用力地往地板上一竖,发出一声闷响。
说完,她将眸光落在叶小七身上,“以为我糊涂好骗,还是以为我的老眼瞎了,叶小七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叶小七被奶奶一吓,小脸惨白,看了南宫爵一眼,发出一个求助信号。
“问你话呢,看他做什么,有我在他还不敢护着你,还不实话实说”奶奶狠叨叨地说道。
见到南宫爵受伤,奶奶的心被人摘了似的,的确是急了。
试想,他最最金贵的孙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手都要残废了她还能不急。
谁有这么大的胆,敢伤她孙子,肯定是不想活了。就是拼上这条老命,她也得和他死磕到底。
南宫爵坐到奶奶身边,眯着眼睛笑笑,“奶奶,不关她的事,对她发什么火,有事问我”。
“没她的事?我看不见得”,奶奶抬了下眼皮,慢悠悠地说。
“这事真不怪她,她那一刀也是为我挡的,若不是她我恐怕真的见不到您了”。
“说,一点一点把整件事的过程给我讲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长了狗胆,敢对你动刀子。”奶奶说着,看着叶小七朝地上一指,“你自个的身份要记着点,让他伤得这么重怎么惩罚你,自己说”。
陈伯附耳过来,对叶小七说,“老夫人的意思是叫你跪下,还不快点”。
叶小七明白过来,从沙发上起来,跪在奶奶面前。
“抬头!”奶奶吩咐。
叶小七抬起头,仰望着老人。
南宫爵伸手去扶叶小七,却被奶奶一巴掌打在了手背上,“她得慢慢调教,不调教不知道怎么伺候人,你收起那颗同情心。”
奶奶身体不好,长期服用药用,南宫爵孝顺,不想惹她生气,只能暂且委屈叶小七。
“到了南宫爵身边,你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刀扎过来你冲过去挡着,这才算称职,不枉我花千万把你买下来”。
千万重金把她买下来,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叶小七的身心,比梁诗成扎的那刀还要疼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