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脸上的笑容倏然凝固了,他僵硬地钮动脖子,震骇地盯着托马克,“叔父,您是在开玩笑吧?”
托马克淡淡道,“这不是玩笑,霍利,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很清楚,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断绝了叔侄关系,现在,请你离开。”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也惊呆了,萨姆站了出来,严肃地说道,“托马克,你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你和霍利好好谈一谈!”
“不用谈了,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霍利,我希望你能够吸取教训,改过自新!”托马克转过身,不再看霍利,语气冷酷无情,“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众人窃窃私语,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各色眼光落在霍利的身上,有同情的,有不屑的,还有质疑的,但更多的,还是震惊。
霍利紧握着双拳,周围人说什么,他全都听不见了,他脑海里只有托马克说的那句话,他要与自己断绝叔侄关系,他要没收自己的所有财产,不,怎么可以这样?自己是他的亲侄儿啊!他为什么要那么无情!
霍利双眼冒出了怒火,狠狠地盯着托马克的背影,他身体僵硬着,挺立在原地,没有移动一分一毫。
托马克背对着他,冷漠地叫道,“管家,请霍利先生出去!”
夏冬惊愕不已,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当管家领着保镖进来,架着霍利的双臂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百里翰想要拉住她,被她用力推开了。
夏冬冲到了托马克的面前,急声道,“义父,您不能这么做!您不能这么对待霍利!”
托马克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夏夏,这件事,你不要管。”
“不,义父,霍利是您的侄儿,您不能这么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夏冬望向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北堂深,着急地说道,“深哥,你也说一句话啊,帮霍利求情啊!”
北堂深薄唇微动,淡淡道,“夏夏,义父既然决定了,我们就照着他说的做。”
“北堂深,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霍利满心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三两脚踢开架着自己的保镖,朝着北堂深扑去,“北堂深,你这个假惺惺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霍利右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百里翰心里一紧,连忙上前将夏冬拉过来,护在背后,其他人也纷纷后退,生怕被霍利误伤到。只有托马克和北堂深仍旧站在远处,神色冷清。
“该死的!”霍利并没有摸到手枪,因为在保镖接近他的时候,已经趁他不备取走了他的武器。
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拳打脚踢,招招带着凌厉的杀气,北堂深沉着应对,与他斗在一起。
北堂深将他的双臂架住,冷冷道,“霍利,你再闹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北堂深,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你!”霍利眼中喷火,杀气肆虐,他猛然出招,一拳击向北堂深的胸膛。
北堂深在闪躲的同时,侧身猛踢,正中霍利的腹部,他痛苦地扶着自己的腹部,用恨之入骨的眼神紧盯着北堂深。
托马克突然大喝道,“够了!来人,赶紧将霍利给我拉出去!”
三四名保镖冲了上来,花了不少的时间,将试图反抗的霍利制服。
保镖们拖着霍利往大殿门口走,霍利还不死心,歇斯底里地吼道,“叔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托马克脸色变得很难看,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这个混账东西,直到现在,他还不知悔改!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不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我父亲的了?你说过要好好照顾我的!”霍利被人往外拖,不住回头怒吼着。
托马克脸色铁青,突然大吼一声,“站住!”
保镖停了下来,霍利还以为事情有转机,连忙求情,“叔父,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解释清楚!”
“好,很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托马克声音里透着噬骨的冷意,“我问你,是不是你监守自盗,将qxl的藏品卖到黑市?是不是你让人弄坏了阿翰和阿深的汽车,还让人在阿深的汽车下面装了炸弹?”
托马克连声的质问掷地有声,就像一颗颗炸弹在空旷的大殿里面爆炸,震惊了所有的人。
霍利一口否认,“不,不是,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
托马克眼中满是失望的神色,都到这一步了,霍利还是不肯认错!
“阿深,把证据拿出来,让他心服口服!”
大殿里参加宴会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托马克本来还想给霍利留几分脸面,但是既然他死不悔改,托马克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丑恶拆穿,让他再也无法狡辩!
北堂深早有准备,挥了挥手,只见阿豹和江岛各押着一名男子走进了大殿。
被阿豹抓住的是彼得,而江岛抓着的是麦基。
彼得指着麦基的鼻子,说道,“就是这个男人,他付给我一百万,让我弄坏两辆车,并且在法拉利下面安装了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