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会请回去。”
申凯说话的语调是不紧不慢的,揶揄起人的时候,轻轻带着点坏笑,“那下次你请江柿长和江太太一起在海月楼吃饭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得做个见证,不然还真是不敢相信,你这样抠钱的人,还会做那种事?”
夏浅凝凝气,天哪,这孙子是把她看了个透,居然知道她抠钱,可是请小馆子还是可以的,为什么一定要是海月楼?他是想让她破产吗?“为什么要请你做见证?难道让你过来看我们吃吗?”
“哈哈,夏小姐若是能请江柿长江太太一起吃饭,一定是大方的人,会介意多添一双筷子吗?”
“介意!”
申凯厚着脸皮,笑道,“我不介意沾沾江柿长和江太太的光,顺便填填肚子!”
夏浅是很想骂人的,面对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如此委屈自己连一句“tmd”或者“你妹”也不敢骂?全怪江昭,她是被这个政aa府-机构上班的男人整怕了,动不动就用职权之便,找她的麻烦,她可伤不起。
姐姐专门教育过她,不能随便去惹权贵,现在海城里一堆新生权贵,都是根基很深的人,又从小家境富足,公子习气重,惹不得,还好事情出得不大,要是出大了,谁都救不了。她就算再2,还是懂利害关系的。
为了不让自己爆粗口,夏浅转头就找叶儿的麻烦,“瞧你老公请吃饭,明明说请我,还搭一个,这一顿不算!”
叶儿白了夏浅一眼,“你做梦!下次你还想宰我老公,做梦!下次我请你。”
“我不要你请,我要江昭请,你个小气鬼,请我吃饭不会超过两百块。”
“你好意思说我是小气鬼?你每次请我吃饭都是不会超过五十块!”
“你跟我一样吗?我没男朋友,没老公,没工作,没钱!”
叶儿神秘一笑,“你还有一样是没有的。”
“什么?”
叶儿双手搭在夏浅的肩膀上,把她往桌子下按,桌布很长,露。出两个女人的头,夏浅很配合的往下弯腰,再次小声问,“我还有什么没有?”
叶儿伸手就抓住夏浅的胸,用力一捏,“你没胸!所以,我帮你捏大点。”
夏浅差点掀桌,还不敢叫痛,“云叶儿,你妹的就不能换只捏吗?到时候我肩膀要斜的!”
“哈哈。”叶儿捂着嘴,小声在夏浅耳边说,“我顺手了,而且你放心,我再捏十次,你肩膀是斜不了的,因为你不是a,是-a!哈哈。”
夏浅知道自己是小,但不至于凹着吧?这个云叶儿啥时候变得这么毒了?
其实叶儿在没有遇到夏浅和小娅之前,是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乱捏女孩子的胸的,但她第一次见小娅,小娅就把她的胸给捏了,后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越玩越熟,越熟就越不当回事了。
江昭看着叶儿开心的跟夏浅推来推去,两个人也不知道支支吾吾的小声的说什么,嘴角挑起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在哪里都能闹一下,让她闹去好了,不然等会又要哭诉,说什么得抑郁症了,要憋死了,要自杀了,她死了他就丧偶了,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看她现在闹得这么开心,抑郁症是肯定不可能了。
申凯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叶儿和夏浅两个不知道在没形象的笑什么,这样的云叶儿,表面上一个大家闺秀,桌子下一直跟夏浅敲来打去的,江昭跟欧阳妍那样的女人做过恋人的居然也能忍受?
转头一看江昭,正看着叶儿,眉眼都染了笑。
“江昭。”申凯从进了这个包间后就没叫过江昭“柿长”。
江昭回过来神来,他并不介意申凯这样称呼他,“申凯,你说。”
叶儿跟夏浅闹完,转头的时候,看着江昭慢慢的拈起面前的白玉小酒杯,听着申凯说话,神色越来越凝重,手里的杯子跟申凯的杯子轻轻碰上,两人慢悠悠的喝着,酒一到唇里,便在咂唇的时候,用力皱一下眉。
叶儿有点担心。
特别是看到江昭闭着嘴,一提背,提口气上来然后缓缓的从鼻腔里漏出来,接着慢慢肩膀下垂,虽然动作很小,但她看得出来,申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声音太小了,不如包间里放着的音乐声音大。
吃完饭,叶儿说她开车,打算先把申凯和夏浅送回去。
申凯站在海月楼前,重新穿回了检察院那件土里巴叽的西装,但他敞开西装,露出里面的鸡心领毛衣,将西装两摆一撩,双手插在裤袋里,肩膀微微一斜,便有点痞,跟叶儿说,“江太太你先送江柿长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没喝酒,我喝的一直是矿泉水,喝酒的是你们家那位。我的车我能开。你的朋友我帮你送回去。”
夏浅刚想反对,江昭揽了揽叶儿的肩,对着申凯说,“那么谢谢申院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