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种不吉利的谕意?
秦非言性子没有这样躁过,他急得伸出长腿用力的踢着方向盘,一脚一脚的,下着狠力……
踢了好一阵,踢得自己也没了力气,他才坐了起来。
“我凭什么要难过啊?我为什么要难过啊? 我要找到的人我找到了,我该高兴的不是吗?我又不知道她就是冰蛋儿,她不是也整了我吗?难道她还想因为这件事毁婚不成吗?”
门都没有!
哪有说订了十来年的婚说毁就毁的?
没这样的事!
秦非言扯了几张纸,擦了擦眼泪,推开车门 ,下车,挺了挺背,最后想想不对,又坐上车,发动车子,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才发现方向盘有些歪了…………
江昭和庄亦辰一直都在病房里,因为生怕小娅和秦非言干架。
可方才明显得感觉得到,两个人都没有再争吵,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其实这样的默契连小娅都猜不透,大概是她感到 秦非言是真心想让夏浅好吧。
秦非言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江昭猜出了点什么,但也不能确定,所以他在等。
等来的是秦非言抱了一大束玫瑰花进了病房,带着他一惯的笑,鼻梁上的镜框戴在他脸上真合适,看看病床/上躺着的人就能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他不介怀白天大闹一场的尴尬,熟络的挥手和每个人say-hi。
小娅嘴角抽了一下,方才秦非言神色凝重的进来的时候,她感觉还好一点,这嘻皮笑脸的样子,真他妈的欠揍!
秦非言把玫瑰花递给小娅,庄亦辰一把抢过来,扔在另外一张空床/上,“秦非言,你干什么?”
“干什么?真讨人厌。”秦非言白了庄亦辰一眼,拣起空床/上的花,又递给小娅,这次没给庄亦辰机会,便单膝脆地,“小娅姐,你把夏浅嫁给我吧。”
“噗!”
“噗!”
“噗!”
小娅,庄亦辰,江昭,三个人,几乎同时喷了!
江昭觉得这是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新闻,他有点兴奋,赶紧走出病房给秦荣方打了个电话,“外公,你知道吗?非言跟一个女孩求婚了!”
秦荣方正在喝茶,差点一口喷出来,他捂着心口,赶紧让自己躺平在沙发上,平息点心跳才问,“真的?”
“真的,不过那女孩现在在医院,你也认识的,上次吃了臭豆腐亲了非言,后来我和云叶回江州办婚礼的时候,做伴娘的那个夏浅。”
秦荣方并没有感到失望,而是好奇的确定,“她啊?”
“对,不过人在仁心医院,都是非言惹的事,把人家姑娘……”
秦荣方“啪”的挂了电话,急急吼,“老吴!老吴!备车!备车!”
小娅哪里受得这样的刺激,秦非言之前还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现在又叫姐又是跪的。再说了,医生也说了,夏浅的伤只要降了温就没事了,现在还输着镇静剂,感觉不到火辣辣的疼,等明天中午应该就能退热了,不是什么绝症,又不着负这样的责任。
可秦非言的样子很认真!
庄亦辰把手叉在腰上,弯下腰,把自己的脸移到秦非言的面前,皱着眉,像研究文物似的,“咦,非言,你这个节奏不对啊!”
秦非言瞪了庄亦辰一眼,哼了一声,“我的节奏步步都是对的。”然后继续把花举到小娅面前。
“你要打幌子,也不要祸害我小姨子啊。”庄亦辰补充。
小娅一听这话才猛然想起秦非言是个弯的, 晕死,她这不是把自己妹妹往火坑里推吗?“秦非言,你起来!医生说没烧坏什么, 我妹妹不要你负责任。”
“啊,为什么不要我负责任?”秦非言很茫然,“不对啊,我很想负这个责任,为什么不让我负?”
庄亦辰再度咽下一口唾沫,把手伸在秦非言的额头上摸了摸,“你没发烧吧?男朋友跟你吵架了?”
秦非言恼烦的打开庄亦辰的手,“呼”的站起来,把手里的花硬放到小娅的手里,振振有辞道,“反正我不管了,既然你们不准我负责任,那么就让她对我负责任,经过这次的事件,我的心灵受了很严重的创伤,你们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她不但脱光了我的衣服,她还爆了我的桔花!”
“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