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疑惑一下,有人改时间的,没见过因为时间改到达地的。“上午十点。”
小鱼急急 说,“那就要上海的吧。”
yoyo搂着小鱼的脖子,“妈咪,我们要去哪里?”
“上海,宝贝儿。”
yoyo的眼睛精亮,“妈咪,爹地呢?不等他吗?”
小鱼咬了咬唇,心里一涩,“宝贝儿,爹地忙,我们先去。”
“妈咪,我想给爹地打电话。”
小鱼眼睛发红,快要落下泪来,她忍了忍,“宝贝儿,妈妈手机没电了,到了地方再打,好吗?”
“嗯,好。”
小鱼刚刚拿好票,还未走到换登机牌的窗口,身边一道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少奶奶,少爷让我过来接你。”
小鱼转过身来,看到李涌给她行了个躬身礼,而他的身后,站着六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正要喊保安,李涌平静却恭敬道,“少奶奶,我相信如果起了冲突,虽然你可以脱身,但是小孩很难不受伤,子弹无眼,也许性命不保。”
小鱼身躯一震,拉住行李箱的手,突然放开,紧紧的抱住yoyo,身子紧张得抖了起来……
小鱼的出走,几乎让徐哲彥整个人崩溃,他倒在地上,那张信笺就铺在他的脸上,以前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头破血流,他很心疼,听她喊他亦辰,他也心疼。
可是现在,疼已经无法来形容他的感觉。
心脏突然间被冷冻,又突然间被重物敲碎,碎的时候,落在地上的声音,好清楚。
明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可是现在还感觉不到疼。
因为速冻造成了他的麻木了吗?
可气温在升高,冰雪在融化,他感觉到了,心上空了,然后所有血管里的血找不到可以交换的地方,地上碎落的心脏碎片四分五裂的开始疼,到处都是他的心脏碎片,到处都在疼。
从未想过要她爱他,从未想过要她身和心都属于他,他想时间久了,做对相濡以沫的夫妻,他爱她不就够了?
他爱她的时候,她接受他的爱的时候,他是幸福的。
想起第一次见她,她站那里,明明对人微笑,可她的眼睛里,那一丝的忧郁那么的触目惊心~
想起今年春末,他吻她的时候,她没有再躲,她开始回应他,他褪去她的衣服的时候,她温柔的对他笑,可他却哭了……
她走了,求他不要找她,让她安生。
他知道,她一直求的,不过是个安生。
她要了安生。
他呢?他去哪里寻求安生?
她求他给她一个安生。
他又去求谁给个安生?
小鱼啊,你只是江小鱼啊。不是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吗?你这又是为什么?
***
门被扣响,有佣人在门外轻声说,“先生,有位姓庄的先生找。”
徐哲彥突然一个激灵,全身都瑟缩一下,他撑着坐了起来,听到“庄”这个字,仿佛看到了小鱼在哪里一样,“带他到书房等。”
*
书房
比起徐哲彥,庄亦辰的神色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一个人像被击垮,已经狼狈至极,一个人像是击得满身是伤也在奋力战斗显得悲壮而绝决。
两人的位置坐得很对等,像一场公平的谈判。
中间隔着茶几。
庄亦辰并不喝茶。
“小娅我带走了。”他这样说,淡淡的,目光却是淬了毒的剑,他睨向对面的男人,有一种想把他砍破的冲动。
徐哲彥腾地站起来,“在哪里!你没有这样的资格!”
“怎么?我说的小娅,你知道是谁?”庄亦辰跷着腿,口气淡淡,目光凶狠,“难道你也有认识的人叫小娅?”
徐哲彥的眼内一闪而过的惊慌,“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