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车子里,路边那辆宾利忽然亮灯,引擎声隐约可闻,接着驶进马路融入夜色里。
杜越泽盯着消失的车子神色不明,手却是强迫姚千舒的头转了个方向。
“你刚才拿的酒精呢,给我擦擦。”
“你刚才不是拒绝了,”姚千舒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已经拉着杜越泽往客厅方向挪去:“现在知道要消毒啦,我告诉你,你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
“就我这点伤还有最佳治疗时间?”
沙发上抱枕霸占了一大部分位置,姚千舒利索的收拾它们靠边靠,对杜越泽指了指沙发:“坐,我来给你妙手回春,绝对不会留下伤疤的。”
“嘶…”杜越泽倒吸一口冷气,下巴跟着往后躲:“你能轻点吗,我没让姓傅的打疼,倒让你治疗治疼了。”
姚千舒满脸嫌弃,手里的棉签在某人面前耀武扬威,下手的动作却是轻了很多。
“贴好了,给,你看看!”姚千舒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从茶几上翻出小镜子递给杜越泽,眼巴巴的看着他。
杜越泽一点都不想看,他可以容忍姚千舒贴上小熊维尼的创可贴已经是极限,再让他去看…绝对不可能!
“看看嘛,又不会长针眼。”
姚千舒把镜子打开,亲自往某人面前凑。
闻言,杜越泽戏谑的看着要姚千舒瞬间涨红的脸色,遗憾的摊手:“我宁愿看能长针眼的,你给我看吗?”
大流氓!
姚千舒“啪”的把镜子合上再扔到桌子上,给了杜越泽一个眼刀,转身便离开客厅。
姚千舒在给杜越泽上药的时候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真的要让我长针眼啊?”厨房跟卫生间很近,杜越泽很明显是误会了姚千舒的目的地。
“你个流氓!脑子里怎么尽是黄色废料!”姚千舒穿过卫生间进了厨房,回头嫌弃的朝杜越泽摇头,一边熟门熟路的从冰箱拿出一袋方便面和一个鸡蛋。
“我也要吃。”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把姚千舒吓一跳,她额头“哐当”,碰到了冰箱:“我去,大兄弟你走路是没声音吗?”
让人负伤不是杜越泽的本意,他接过姚千舒手里的东西,好让她空出手揉头,但嘴上却不体贴:“你肚子的声音太大,盖过了我的脚步声。”
“胡说八道!”
“真的,我从不骗你。”杜越泽见姚千舒真的不多拿食材,只能自己上前去开冰箱:“我一下飞机就过来找你,路上舟车劳顿,又为你受了傅家公子的一拳,你就连一碗面都不愿意做吗?”
“好吧,”姚千舒顿了片刻,点头妥协了
饭后,杜越泽突然意示姚千舒把他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拿来。
姚千舒把西服递给杜越泽,又被要求从口袋里把东西掏给他。
姚千舒抿唇一笑,把手里的西服扔到杜越泽身上时,突然脑中白光一闪,停住了。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短信上的这句话突然闪现。
姚千舒当时只认为是大兄弟脑抽了,但现在……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大兄弟脸上的笑,姚千舒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不是吧,大兄弟难道,真的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