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孙珍珠将身体十分放松的靠在了沙发上,又说,“要我看啊,那个杜越泽搞不好已经是个植物人了,你还是跟着斯年回来吧,保不准你傅伯伯会很高兴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孙珍珠的话说的轻松,可听到姚千舒的耳朵里却格外刺耳,“你无说八道什么,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我不许你乱说话。”
她就知道,她这个妈打电话过来,绝对不是因为想她了,在孙珍珠的字典里,想姚千舒这几个字,根本就不存在。
那会儿她在美国的时候,孙珍珠也只是每个星期一两通电话问候下,确保她在美国还好好的。
毕竟以前还和蔼的很,可现在,她连这个都懒得装了……
“我说的有错吗,那杜越泽是有钱没错,可是医生都说他醒来的几率不大了,有可能这一辈子就是个活死人,你不会想守着这么一个活死人过一辈子吧,我告诉你啊,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同意的,
要我说,斯年多好,你嫁给他,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多好,傅家虽然没有杜家那么有钱,可也够你不愁吃不愁穿几辈子了,再说,斯年可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比那个活死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你可千万别给我犯傻。”
姚千舒一只手紧抓着电话,另一只手握拳,关节已经泛白,她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想要压下心口的憋闷的怒火,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下一秒,她猛的站起身来,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死命的朝着门口扔了出去,随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电话那边的孙珍珠吼叫。
“你怎么能够这样,你怎么能够说出那样的话,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你还是不是我亲妈,人家的母亲,都盼着自己的女儿好,可是你呢,不打电话也就算了,电话打过来,就说出这些恶毒的话,
你信不信,你再说这些,我和你断绝母女关系,我从今以后不再见你,也不会再叫你一声妈。”
姚千舒一边说,眼眶中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她气的浑身颤抖,牙齿不停的打颤,那有些癫狂的样子,吵到了隔壁的傅斯年。
他穿好睡衣,带着些睡意朦胧的样子,敲了几下姚千舒卧室的房门,刚才姚千舒大吼的声音,他听见了,却不是很清楚。
所以并不知道姚千舒说了些什么,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错。
杨小明昨天一夜没回来,他去看他的母亲了。
而傅斯年见没人理会,在门外说了句,“我进来了。”就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孙珍珠听到姚千舒的话,也惊讶了,“姚千舒,你有本事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我是你妈,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说出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的话,难道我生你,养你的这些年,还不如你认识几天的男人!”
顿时,孙珍珠也来气了。对着电话,也和姚千舒叫嚣了起来。
“哼,我妈,是我妈就该盼我好,盼着我喜欢的男人赶快好起来,而不是处处给我难堪,处处说那些恶毒的话,以后请你没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接。”
愤恨的说完,姚千舒挂了电话,随手将电话扔了出去,刚好被站在门口的傅斯年给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