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狐狸的尾巴,快要藏不住了,那是多久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抱着姚千舒,杜越泽半靠在了床头,被子下滑了些,他往上拉了拉,将姚千舒的身体裹了个严实。
“嘿嘿……”听到这话,姚千舒看了杜越泽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忘记了嘛,他今天突然过来,提到那件事情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的。”
她也不是故意不说的。
虽然现在,房间里吃了一缕月光,就剩下床头两台不算亮的台灯的亮光了,但是姚千舒还是能感觉到杜越泽情绪中带着的不悦。
姚千舒想要安抚杜越泽,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她知道,他是因为袁礼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感到不高兴。
“你别生气了,他说,是因为想要给我换更大更明亮的办公室,才那样做的。”
话这么说,但是姚千舒连自己都不相信。
听到这话,杜越泽低头看向她“你这话,骗的了自己吗?”
他的话,和她心里想的一样,答案当然是骗不了。
袁礼的那些话,连一个小学生估计都不会相信吧,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姚千舒却什么都没说。
“千舒,我不奢望你能和袁礼对着干,但是,我也不希望,你被他这样牵着鼻子走。”
姚千舒愣了下,随即缓缓的低了低头,前额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镜,在本来就不明亮的房间里,就更看不到她此刻的神色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没用,让你失望了吧。”
她本就不是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杜越泽的这话,给了她一个提醒。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难道只是因为她和袁礼之间,那脆弱到一捏就碎的亲情?
在她的心中或许还有这么一点的奢望,但是在袁礼的心中,也有吗,或者她对于他,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为了达到他目的而存在,甚至于随时都可以牺牲掉的棋子。
对于这些,姚千舒的心里不是不清楚,只是她一直一味的想要逃避,不愿意面对。
亲情,在她的心中,太重了。
她只是一直的在骗自己而已。
“千舒,我只是不想想要你学会保护自己,别让自己受伤,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你明白吗?”
姚千舒的黯然伤神,让杜越泽有些懊恼,他刚才的语气,可能有些重了。
“我知道的,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姚千舒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乖,睡吧,以后的事情交给我。”
抱着姚千舒重新躺下,杜越着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很快呼吸变的平稳,这一次姚千舒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美国时间的晚上。
杜越泽在去公司的路上,给罗昊天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单身的罗昊天刚从总部的办公室都到了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