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春被赵二春追了大半天,威风丧尽,他和阮大脚躲到姚大昌家,总算没有被赵二春找着。
桂椒兰像捡了个宝,让姚大昌在院子外把风,自己在家里好茶好饭招待刘大春和阮大脚。
刘大春饭也吃不香,酒也没有喝。这是他在杨桃村最丧气的一日,像条被人追杀的狗,夹着尾巴躲在桂椒兰家里。
“这个赵二春,我不弄死你,就不是人!”刘大春拍着桌子大骂。
“你轻点,小心被他听到。”阮大脚说,她被赵二春吓坏了,在杨桃村生活了大半辈子,真没有人对刘大春动过粗。
“怕啥,怕啥呀,他再敢来,我弄死他,姚大昌,马上去召集兄弟,赵二春是造反派,他要杀刘大春,就是杀政府。”刘大春骂了阮大脚一句,把姚大昌叫进来,对他耳语一番。
姚大昌兴冲冲往外面跑。
刘大春气呼呼坐在椅子上抽烟。
桂椒兰过来敬了他一支烟,刘大春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桂椒兰的眼睛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粘了一会儿,个中滋味心知肚明。
“你从后门出去,到三姑家躲躲。我带人去把赵二春办了。”刘大春对阮大脚说。
“你还好意思让我去三姑家,昨晚要是听三姑的,给她个脸面,今早什么事都没了。”阮大脚嘟囔囊地埋怨着。
“娘西皮,你知道个屁,快滚!”刘大春满肚子的火都往阮大脚身上撒,一脚把她踢到在地。
桂椒兰扶起阮大脚把她送到后门,阮大脚哼了一声,朝三姑家走去。桂椒兰觉得阮大脚的那一声哼里面有内容。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阮大脚晓得刘大春赶走她有目的。
“桂椒兰,给我倒酒。”刘大春见阮大脚走了要喝酒。
桂椒兰把温在汤罐里的一瓶老酒拿出来,正好倒,刘大春捏住她的手把她拉过去。
桂椒兰极小心地挣扎着,既要表示出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又不能惹恼刘大春。刘大春斜着眼睛看了桂椒兰一眼,桂椒兰微闭着眼睛,做出很羞涩的模样。
“娘西皮,装,你还装,那次在小麦地里,老光棍草了你半天你都没害羞。”刘大春一只手圈住桂椒兰,把她的免儿捏在手里。
“刘大春,你看到了,可千万别跟姚大昌说,他…他会打死我的。”桂椒兰可怜地恳求着。
“说了又咋地,谁都知道你家姚大昌什么都大,就是草女人的东西不大,还不经用。他也偷过女人的,有一次在东坡打靶,住在半山的刘寡妇家,我们借机回来,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你猜第二天,刘寡妇怎么说。”刘大春讲起这些东西来头头是道。
“怎么说呀?村长,快告诉我。”桂椒兰摇着刘大春,嗲嗲的,几乎软在他身上。
“张丽梅说我们留了个蒸熟的小茄子给她,吃不饱,舍不了,闹得一夜没睡好。”刘大春笑着说。
“村长,你真会比划,还形象呢。”桂椒兰说。
“这么说来,你也吃不饱了。罪过罪过,我让你吃饱。”刘大春仰头灌着老酒,一只手不老实地解开桂椒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