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顿时感觉自己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愣了一下,又继续追上去,说:“我这草药很难找到的,你就抽半天时间出来,让我帮你治治吧!”
赵丰年的语气近乎于哀求,这让舒晓欣停下了匆忙的脚步,说:“别说半天,我现在一分钟都不能给你。”
舒晓欣说完,又要迈步走,赵丰年抓住她的一只手臂,说:“时间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知道吗?你这么年青,不能活得像台机器一样…”
舒晓欣愣住了,凝视赵丰年两秒,然后无奈地说:“你先自己去城里逛一下,晚上9点钟到这里来找我…”
“9点钟吗?”
“对,我晚上9点下班。”
舒晓欣说完走了,赵丰年愣在原地,像一座石雕,这城里人活着真累,要那么多钱干嘛?天天给别人治病,自己身上的病都不在意,简直就是个工作狂。
赵丰年走出康德医院,打车走了一趟沈瑞雪家。
现在是中午时间,他下车后看到她家的院门打开着,走了过去,
沈墨燃下班正在给院子里的兰花浇水,抬头看到赵丰年走进来,吓了一跳,拿洒水壶的手抖动了一下。
“伯父,您好!”
赵丰年靠近,向沈墨燃微微鞠了一个躬。
“你,赵丰年?”沈墨燃指着他惊叫道。
“对呀,伯父,好久不见…”赵丰年微笑着说。
“不是,沈瑞雪回家来说你死了,还伤心难受的十多天,你,你,是怎么回事?”沈墨燃愕然地问。
赵丰年立即露出一脸的歉意,说:“对不起伯父,我在山上被几个恐怖分子围困,受伤倒在地上,被另一个村的村民救起,抬回他们救治了一段时间,所以…”
赵丰年这谎话说得滴水不漏,暗自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
“哦,原来是这样,我女儿沈瑞雪知道了吗?”沈墨燃怔怔地问。
赵丰年点头回答:“知道了,知道了,我好了过后,回村就去找她和我阿妈了…”
“这样就好,你不没吃饭吧,我刚下班,正准备回家煮饭呢…”
赵丰年尴尬一笑,说:“还没,但我还不饿。”
“到饭点了,不饿,你也得吃,走,我给你做两道拿手菜。”沈墨燃拍一下赵丰年的手臂,带他进屋。
赵丰年走进客厅,环视一下花架上的盆景,没看到他的那分珍品兰花,刚才开口问,
沈墨燃开口说:“你那盆兰花在楼顶,你去看看吧,我进厨房弄饭…”
赵丰年点点头,说:“好的,伯父。”
赵丰年走上楼梯,在二楼驻足了一下,想进沈瑞雪房间去看看,但主人不在家,又觉得不妥,于是继续向楼顶爬上去。
沈瑞雪家的这栋旧式别墅共有四层,楼顶是一个平台花园,几百盘兰花整齐在摆在地上,有的开花,有的不开花,但长条花叶长得葱茏茂盛,散发了盎然生机。
赵丰年越靠近花香越浓,
这时,他看到一盆兰花锁在一个精致的铁笼子里,显得特别的珍贵,走近一看,就是他的那盆珍品兰,开着三朵金黄色的花瓣,香气淡雅而馨香。
赵丰年忍不住把鼻子凑到铁笼边贪婪地闻了几下,闭上眼,顿时感觉到一阵心旷神怡。
旁边有一个木质的摇摇椅,赵丰年坐上去荡了几下,心想这时如果沈瑞雪在就好了,陪他一起坐在摇椅上荡秋千,一定很惬意,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