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桂椒兰故意捉弄姚二昌媳妇。
“不行不行。”姚二昌媳妇抓住裤子不放。
“也不见得比我稀罕,不看就不看,你是洗得干干净净给赵医生看嘛,是不是对他有想法?”桂椒兰笑了。
“你这样说,我回去了。”姚二昌媳妇本来就怕得紧,被桂椒兰说来说去,更是放不下脸面来。
桂椒兰又把姚二昌媳妇抱回来。
酒已经暖了,她拿了一条四方凳子摆上瓜子和花生,把一搪瓷杯的酒分成两份,吹了灯,两个人借着灶膛里的火光剥瓜子吃酒。
姚二昌媳妇不胜酒力,喝了几口浑身发热,脸红得更厉害了。
桂椒兰酒量比姚二昌媳妇好,她一点事儿没有,姚二昌媳妇要倒些酒给她,她推住不让。
“我这样吃下去,真要醉了。”姚二昌媳妇说。
“醉了也好,等会赵医生过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免得难为情。”桂椒兰说。
“他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姚二昌媳妇问。
“你公公死了,他都能救活,你这个小毛病,当然药到病除了。”桂椒兰说。
“可…可这个病,他肯定没治过。”姚二昌媳妇还是担心。
“他治过的,你放心好了。”桂椒兰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果然姚二昌媳妇问她赵医生为谁治过,桂椒兰推脱不得,只好实话相告,说自己以前也身子痒,是赵丰年帮她看好的。
“也是痒心痒骨的那个痒吗?”姚二昌媳妇问。
桂椒兰点点头,把赵丰年为自己捉虫子的事说了一遍,姚二昌媳妇信了,因为那个痒真的像有虫子在里面爬。
桂椒兰把自己跟赵丰年的那点病史挑破,气氛开始变得融洽起来。
两个人又像回到姑娘时代,酒喝得越多,人靠得越近了。
姚二昌媳妇不住向桂椒兰打听赵医生治病的细节,桂椒兰更是添油加醋说个入骨,两个人都心儿痒痒,只盼着赵医生早点过来。
赵丰年本来想早点到桂椒兰那边去,给姚二昌媳妇看病,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意,更何况她是杨桃村有名的美人儿。
赵丰年看着天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的那只小兽跃跃欲试了。
他正要出门,刘海莉走了进来。
赵丰年以为她要为自己烧洗澡水,他说已经在小溪里洗过了。
“天还凉,你怎么能到小溪里洗澡呢?”刘海莉责怪道。
“没事,我不怕冷。”赵丰年笑着说。
“你不该去的,男人弄了那事儿碰冷水不好。”刘海莉说。
赵丰年一愣,知道他和桂椒兰的事被刘海莉看到了,当即红了脸,转身往屋里走。
刘海莉跟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说:“你别误会,我跟谁都不会说的,我只希望你好。”
赵丰年反手把刘海莉抱到面前。
“我一个人害怕,最近半夜老是闹鬼叫。”刘海莉说。
“这世上哪有鬼呀?那是夜鸟在叫。”赵丰年说。
刘海莉本来想叫赵丰年夜里去她家,可赵丰年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反而开不了口,只是一再说自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