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地的事,你可要帮我。”刘晓芸说,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我会帮你的,你回去吧。”黑影说。
刘晓芸穿好衣裳又跟黑影抱了一会儿,起身离开村卫生室,刘晓芸一走,黑影也飞快离开了…
陈秀莲回到家,依旧记挂着赵医生,翻来覆去睡不着。
婆婆在隔壁听到动静,问:“分地的事儿没成吗?”
“我没见着赵医生呢,他没在卫生所里。”陈秀莲说。
“糟了,他一定是被哪个识货的女人弄去了,你…你快去等他,无论如何要把好地拿来,不然,明年我们要挨饿的。”婆婆披了衣裳起来催促陈秀莲。
陈秀莲没有办法,只好重新穿了衣裳起来。
天黑黑的,婆婆递给她一个手电筒,陪着她往卫生所赶去,走到村卫生室门口,婆婆停住脚步,低声说:“你进去吧,我回家了。”
天闷得很,就是下不了雨。
雨好像被装进了一个没有一点缝隙的大铁桶里。村卫生室里铁黑铁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陈秀莲凭着感觉走进院子,来到村卫生实验室外面,她轻轻叫了两声,没有人应答。
陈秀莲犹豫了一下,还是推了推门,门竟开着,吱呀响了一声。
陈秀莲吓了一跳,该不该进去?她的心像稻田里的蛤蟆一样乱跳,闹得慌慌。
这么黑的天,应该不会有人来了,陈秀莲给自己鼓鼓气,终于悄悄闪了进去。
她又叫了一声赵医生,屋里依旧没有动静,陈秀莲想打开手电看看,又怕光亮会惊动外人。
她摸黑走到床边,伸手往床上摸去。
陈秀莲的心都悬到了半空里,她怕她渴望,这个梦中的男人就近在咫尺,婆婆也不会来打扰她,老天也在帮她的忙。
陈秀莲的手摸过半张床,她顿时愣住了,床冰凉冰凉的,根本没有人睡在上面。
赵医生到哪里去了呢?
陈秀莲还是忍不住打开手电看了一番,屋子里空空的,只有板壁上挂着赵丰年经常穿的一件格子衬衫。
陈秀莲关了手电坐在床上,又想起刘晓芸的话,说不准赵丰年真被哪个无耻的女人弄去过夜了。
满怀期待而来,却落个人去床空的结局,陈秀莲感到很郁闷,很生气,干脆躺到床上,抱了赵丰年的枕头。
枕头上还有他的汗味儿,陈秀莲深深吸了一口,骂道:“该死的,我…我来找你了。”
不一会儿,院子外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陈秀莲以为赵医生回来了,惊喜地爬了起来,她正想打开手电为他照路,又觉着不对,脚步声太轻了,分明是个女人。
陈秀莲的心都凉了,她悄悄闪出屋,躲在药柜后面。
脚步声果然进了村卫生室,径直朝赵医生的房间房间外,那个女人停了下来,轻轻敲着门,发现门开着,她又叫了两声赵医生。
陈秀莲一听是刘海莉,顿时火气上来,恨不得过去抓住她的头发狠揍一顿。
刘海莉见没人回应,进屋去了,她可能也在床上摸了摸,自言自语道:“说好今天晚上在的,去哪儿了呢?”
刘海莉不说还好,这一说,陈秀莲可觉得她跟赵丰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刘海莉没有在房间里待多久,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留下了一房子的冷清…